起,卻感覺自己無論如何騰挪跳躍,也無法衝出龍鱗魚織就的匪夷所思的水箭天網。

眾人只聽嗤嗤數聲,猶如裂帛般刺耳,緊接著,風行雨慘叫一聲,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可是還沒等眾人完全反應過來,風行雨忽又一躍而起,人在空中,衣衫似被鋼刀利刃劃過,襤褸破碎。他顧不得皮開肉綻鮮血四溢的渾身,雙手在身上胡亂掏摸後,突然向龍鱗魚狂舞急揮。霎時間,幾十枚五顏六色的七色霓霧失魂散彈丸齊齊飛了出去。這些小小的彈丸怎能奈何龍鱗魚!眾人見幾十枚彈丸離龍鱗魚身前尚有數丈時,龍鱗魚‘呼’地將巨尾一甩,‘波’的一聲,一大片冰冷的潭水如一塊柔軟無堅的白色幕布將所有彈丸兜住。如此一來,彈丸本應爆炸燃燒的威力,在開始便被龍鱗魚消弭掉了。其實,風行雨也知道小小的彈丸不能制住龍鱗魚,他狼狽中急於出手,便是為了能夠抽身逃離開。此時他感覺渾身如刀割般疼痛,倒縱躍起,拼盡僅餘的力氣,落在放置木蓮花的巨石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手法將木蓮花撈在手中後,顧不得潭邊崖高勢危,惶惶如喪家犬似地向崖下狂奔去。

李玄見風行雨雖然狼狽異常,但仍能離去,駭異之下,正欲起身向龍鱗魚致謝,卻見龍鱗魚在潭水中上下浮游幾次,轉頭向自己‘啾啾唧唧’怪叫數聲,這才將身子一擺,潛入潭底。燕無敵見龍鱗魚出現,神威無敵,震驚之餘,內息不由劇烈波動,下行的毒息立時停滯在雙腿經脈中,待他驚覺,拼盡全力想要再次祛除,發現毒息不但淤積的極為厲害,而且盤固之牢,前所未遇,不由暗自長嘆一聲。

燕無敵與鍾楚諸人望著漣漪不斷的潭水,心下駭然,又見李玄呆呆的佇立在潭畔,長身玉立,似有孤獨失意之情緒,俱長吁一口氣,只覺適才一切如發生在夢中。

不知過了多久,李玄回過身來,向燕無敵躬身行禮問道:“前輩身體是否無恙?”燕無敵恍然過來,回想適才風行雨狼狽逃離的樣子,雖覺可笑,但仔細一想,縱使自己未受毒息傷害,若直面龍鱗魚,怕也討不到任何便宜。待聽李玄問候自己,抬頭看去,見他受了風行雨全力拍出的一掌,口噴鮮血,不但面色依然如常,而且舉手投足間毫無不適症狀,心下大是詫異,微笑道:“老夫元氣雖然受損,但不礙事,嘿嘿,我這把老骨頭早已久經風霜,熬石成鐵,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李玄見燕無敵話雖如此說,神色間卻甚是萎靡,心知此人性格極其堅硬,不肯在自己面前示弱,因而道:“前輩不意間著了風惡賊的道,目下雖然無礙,但若不將胸中這口惡氣儘快逼出,極是不利。”燕無敵聞言,知道李玄所指的惡氣是自己所中的神鬼俱讓木蓮花釋放的毒息,心下暗歎,明白自己先前雖已將這些毒息捏合成團,逼到了足底湧泉穴附近,但現在這些毒息牢牢盤固,與此前修習陰陽合縱時留下的舊傷合二為一,此情此境便如揭開的傷疤上撒了鹽,撕心疼痛至極,若要一鼓作氣,將毒息逼出體外,幾乎是天方夜譚。李玄見燕無敵沉默不語,知有難言之隱,但自己既然出了頭,就不能半途放棄,更何況他前些日子曾施展極寒極熱內息相救過朱山河、鄭興等人,因此便對燕無敵道:“晚輩或許有個法子,能化掉這詭異的毒息雖不能完全將之祛除,但卻可以減輕毒息的傷害。”

燕無敵與鍾楚諸人聞言,眼睛均是一亮。鍾楚搶先問道:“什麼法子?”李玄便簡單的將驅毒之法說了。燕無敵聞言,本已亮起的眼神隨之黯淡下來。沉默片時才道:“你先前與風惡賊拼鬥甚巨,又被他傷了身體,受傷之下,無論丹田內息或是筋骨肌肉,俱不宜再為我等療傷驅毒了”鍾楚諸人知道燕無敵所言不虛,但心有不甘,二十幾雙眼睛齊齊看著李玄,充滿期待。李玄正要向燕無敵解釋,自己先前中了風行雨那一掌,一口鮮血噴出後,膻中穴竟然比以前舒暢許多,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