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燁昨晚把許傑送進去了。”

“啊?”夏海喬驚訝,“這小子我看著就不是個省油燈。剛來就找事?”

許易平面無表情地說道,“新兵蛋子一個,沒規矩。”

夏海喬的眼珠子轉了轉。

“他不是要讓琴歌轉型嗎?如果琴歌不僅沒有好轉,還面臨破產,那他就下不來臺了!”

……

派出所。

許傑一宿沒睡,直到天亮,還沒有人來撈自己,難免心慌。

不過,他沒有太過擔心,更離譜的事情自己也幹過。

門口有動靜,萬明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許傑喜出望外,眼神滿期待,“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萬明朝許傑搖頭苦笑。

“我巴不得讓你現在就離開,但剛接到許書記的電話,你得再待幾天,還得罰點款!”

許傑心裡咯噔了一下。

“錢無所謂!幾天啊?”

萬明眯著眼睛,咂吧了一下嘴,嘆氣,“七天!允許探視。你給家裡打個電話,讓他們送點日常用品過來吧!”

許傑咬牙切齒,憤怒拍桌,“有沒有搞錯?”

萬明皺眉,將一疊信紙甩在桌上,語氣變冷,“按照上面的指示,你還得給受害人寫一封道歉信!”

言畢,萬明負手離開,出門之後,門沒關嚴實。

許傑無措地坐在位置上,因為太憋屈,薅起了自己的頭髮。

萬明從門縫裡看到這一幕,解氣不少。

,!

許傑被拘留,很快傳為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談資。

“啥?二驢子進去了?為啥啊?”

“還不是褲襠裡的那點破事?他在樺樹林想強女幹顧文琴,被新來的副鎮長撞見了!”

“顧文琴是個好女人,性子剛烈!換做其他人,早被二驢子得手了。”

“唐鎮長什麼來頭,敢動二驢子?”

“管他啥來頭!結果大快人心啊!”

……

平湖鎮的金都飯店,以河鮮聞名,尤其是河豚燒秧草這道菜一絕。

顧文琴答謝唐燁,在金都飯店定了個包間。

在派出所拿道歉信時,嘗試邀請萬明。

萬明痛快答應,欣然應約。

唐燁推開包廂的門。

顧文琴輕盈起身。

她身穿淺黃色吊帶裙,腳踩高跟涼鞋,披著紗肩,眉彎如月,睫毛如簾,眸光清亮,宛如秋夜下的湖面深邃明澈,十分減齡,乍一看,還以為是女大學生。

唐燁坐下,拱手致歉,“不好意思,遲到了。”

萬明笑著說,“唐鎮長事務繁忙,能夠理解。”

唐燁拿起七錢酒杯,主動道,“我自罰三杯!”

三杯酒入腹,胃裡如沸水翻滾,火辣辣的。

萬明別有深意的一笑:“沒想到唐鎮長這麼豪爽,文質彬彬的模樣太有欺騙性了。”

顧文琴趕緊給唐燁夾了兩片滷牛肉,關心道,“空腹喝酒容易醉,先吃點東西。”

萬明笑著說,“對,先吃幾口,不然我勝之不武。”

與萬明這類人相處,得走掏心掏肺的路線。

“我在老幹部局工作的時候,有個公安退下來的老局長跟我說過,與公安同志吃飯,必須要當成弟兄處,喝酒不能藏著掖著。我雖然酒量沒練出來,但今天捨命陪君子。我敬你一杯!”

萬明哈哈大笑,與唐燁碰杯,一飲而盡!

“痛快!不知道這位老局長叫什麼?”

唐燁放下酒杯,神秘一笑,“我說出來,你肯定認識——漢州狄仁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