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知非搖頭失笑,剛才於紅紅還在埋怨李芳草沒有生孩子,這會兒就跟親母女一樣摟在一起,商量著明天放假去哪裡玩了。

第二天週末放假,肖仲欽和週三喜過來蹭飯,一行五個人直接去了飯店,叫了一桌菜,邊吃邊聊。

週三喜一邊啃著鴨腿一邊跟李芳草快樂的八卦,說她在棉紡廠之前的同事跟她說肖姝雪跟瀋海峰結婚了。

“瀋海峰他媽跟工友們吹,說肖姝雪的爸要提拔瀋海峰當副廠長,說要是安排不了,她的好大兒就不娶肖姝雪,肖家得急死,哎呦我的天啊,她可真敢吹啊!”週三喜笑的眉飛色舞。

於紅紅震驚了,“那肖興國給安排了?”

不可能吧,肖興國哪有那本事,就算他們家老楊,都不敢去安排一個國營大廠的副廠長。

“沒!”週三喜幸災樂禍,“就這也結婚了,我工友說,肖姝雪就站在瀋海峰家門口,說要是瀋海峰不跟她結婚,她就去告瀋海峰強x!讓瀋海峰別想在江城找老婆結婚!處一個,她給攪黃一個。”

於紅紅撇嘴,“這什麼玩意兒!”

虧得楊知非當年看不上肖姝雪,一想到肖姝雪還想當她兒媳婦,於紅紅簡直有一種逃過一劫的慶幸。

肖仲欽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說道:“肖姝雪以前眼光多高,多傲氣啊,怎麼就非得巴著瀋海峰不放呢?”

以前肖姝雪看上的是黃義東和楊知非,現在都淪落到瀋海峰這種檔次了。反正肖仲欽是不信肖姝雪和瀋海峰之間燃起了不滅的愛火。

楊知非表情有些微妙,他想起了自己受重傷昏迷時做過的那個詭異的夢,肖姝雪嫁給瀋海峰之後沒幾個月就生下了一個孩子,顯然不是瀋海峰的種。

只是現在一切未經驗證,他不好說出來。

李芳草雖然不知道肖姝雪跟瀋海峰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前輩子兩個人閃婚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她只當是命運使然,也懶得在這兩個垃圾貨色身上費心思。

於紅紅在江城呆了一個星期,裡裡外外收拾的乾乾淨淨,每天花心思給小兩口做飯,還大中午的拎著飯盒去李芳草單位給李芳草送過飯。

臨走的時候,李芳草拉著週三喜陪著,買了不少禮物,準備讓於紅紅帶回金陵。

回來的路上,週三喜唏噓道:“你這婆婆真好,把你當親女兒呢!”

要是杜文雨有於紅紅一半明理,她早跟肖仲欽結婚了,而不是藉著搞事業的名義一拖再拖。

畢竟搞事業和結婚不衝突,李芳草結了婚,還不是一心撲在科研上,成果一個接一個的發表,都成了華夏的大寶貝了。

李芳草誠實的說道:“每個人都有毛病,楊知非媽媽也一樣,但她願意看在楊知非的面子上對我好,我也願意看在楊知非的面子上對她好。”

比如於紅紅做菜喜歡用大肥肉,李芳草其實吃不慣她做的飯,但還是很感謝她費這個心。

婆媳關係不就這回事麼,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各自的缺點和毛病包容一下,反正一年也就相處這幾天。

“你也不要太怕跟婆婆相處。”李芳草安慰週三喜,拍了拍週三喜的肩膀,“只要肖仲欽拎得清,你就不需要為這個煩惱。”

週三喜嘆了口氣,離結婚的日子越近她就越恐婚。

畢竟她熟悉的人當中,除了李芳草,就沒有女人結婚後過的幸福的。

倆人提著大包小包往外走的時候,看到不遠處一群人在圍觀,還有女人的哭叫聲。週三喜拉著李芳草去看熱鬧,結果擠到前面看到老熟人肖姝雪正哭著罵瀋海峰,罵瀋海峰什麼都聽他老孃的,狼心狗肺,睡了她也不好好對待她。她自從嫁到瀋海峰家裡之後,什麼活都得幹,連飯都吃不飽之類的。

瀋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