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又明媚,陽光中帶著那種乾淨的味道,街道上人流熙攘,那個中年的男人努力的蹬著腳踏車,他身後的女人,身材有些過分的豐腴,這讓他要更加倍的努力才能迎著風騎的快速,但是他們很快樂,他們的臉上寫著幸福。

宮喜記得上學的時候,自己也常常騎著腳踏車後座上載著幸運飛快的穿梭在趕去上課的學生中,在那條林間小路上,還有校園湖畔的那個小湖邊。

那時的陽光也是這樣的乾淨,透過樹葉散落在他們的身上,他經常給幸運講那些有些冷的笑話,卻總會把幸運逗仰頭大笑。

一個計程車司機剛好停在路邊,有客人結賬走了下來。宮喜直接拉開車站坐了進去。

“承德。”

“承德?打車可得不少錢呀,您不坐大巴去?”

“您這是有急吧?”

“嗯,一看您就是有事,您這臉色可不太好。”

這位師傅象大多數的北京計程車司機一樣,很熱情,話也很多。宮喜不想說話,都只是依依點頭。

“要不您閉著眼睛睡會吧,這路長,還切得兒一會兒呢。”

宮喜依言閉上了眼睛,這師傅才閉上了嘴巴。

宮喜等在門衛的接待室,他不知道幸運會不會出來,但是,他不想象昨天那樣強拉著他,幸運有權力決定見或者不見自己,他能做的,就是等待。

宮喜沒想到幸運真的能出來見他,在遠遠的看著幸運慢慢走來的那一刻,他高興的象要瘋了似的。

三年的時候,宮喜的面容沒有多少改變,還是那個圓圓的臉,黑黑的臉膛,小眼睛明亮有神,嘴一笑的時候總是咧出一個好大的弧度,還有些害羞似的一隻手撓著頭。

幸運看著門口的那個宮喜,感覺時間好象一下子回到了從前。他在接到門衛的電話時,心裡猶豫了再猶豫,躊躇了再躊躇,在短短的三十分鐘裡他感覺象過了半個世紀那麼長,最終他還是沒有忍耐心裡的那份躁動。

“我以為你不會來見我。”宮喜緊張的說道。

幸運輕輕的一笑:“什麼事。”

“能找個地方坐來談嗎?”

幸運猶豫了一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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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你在想什麼?”

電視已經換到了戲曲頻道,徐策跑城都唱完了,很顯然幸運還沒有發覺,他的身體還在這裡,可是魂魄早就不知所蹤了。

“啊,沒什麼,沒什麼。”

“咦?怎麼看上京劇了?”

幸運終於發現了。

“已經看半天了。”明朗淡淡的說,手上狠狠的按著遙控器的鍵子。

“噢,噢,我在想咱們倆個去南海的事,一走至少半年,該準備的東西要有很多呀。”

“呵,是嗎?”明朗冷冷的反問。

幸運心驚,他好象看見了自己剛才所想:“呃,是呀。”幸運掩飾的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都快十點了,我去洗澡,今天早點睡吧。”

明朗看著那個被識破了謊言驚慌的幸運,內心的憤怒忍了又忍,時至今日,他仍然放不下那個人,他拋棄了了他,害的他那麼受了那麼多的苦,如今回來了,只是輕輕的勾一勾手指他就又象一隻哈巴狗似的跑了過去,還在自己的身邊人就已經魂不守舍了,真是太可惡了!是不是就不該對他好,就該折磨他,羞辱他,他會才記住你,才會愛上你!

“一起吧。”明朗的聲音陰冷在幸運的背後響起,幸運怔了一下,回頭:“那還是你先澡吧。”

“不,一起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