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懷疑它們在呼朋喚友來我身上聚餐。縱然雙手不停地拍打,也還是被叮了好多口,胳膊上腿上全是疙疙瘩瘩的紅包——地道的“新蚊連啵”。週一鳴站在我身旁卻“毫髮無傷”,蚊子們對他絲毫不敢興趣。

我快氣死了:“週一鳴,你是不是存心帶我來喂蚊子的?”

他一臉無辜:“不是啊,其實我知道山裡蚊子多,還特意買了一瓶花露水預備著。不過……鎖車裡頭了。”

差不多七點半時,開鎖公司那邊打來電話說人已經派出來了,不過這一帶他沒來過,可能找起來會比較費事。

沒轍,我只能繼續捨身飼蚊,蚊子吃飽了,我餓了。為了減肥午餐我就只喝一點湯,早被消化系統消化得一乾二淨了,現在晚餐又遲遲沒有輸人,胃開始咕咕咕地提醒我它要補充能量。不是我不給它吃,可是我這會兒上哪兒找吃的去?

週一鳴也聽見了我的肚子在咕咕叫,萬分抱歉:“你餓了是吧?再忍忍,等開了鎖哥馬上帶你去吃飯。”

老天爺,我忍受的是雙重摺磨呀!身上癢得厲害,肚子餓得難受。度日如年地等了又等,開鎖公司的人總算開著一輛車姍姍來遲了。驗了身份證、工作證等相關證件後,他們開了鎖收了五十塊錢徑自離去。

週一鳴趕緊從後座上找出花露水給我搽,我一邊搽花露水一邊讓他快點開車:“我餓死了,我要吃飯。”

“我馬上帶你去吃,那家土菜館的土雞燜得好極了,我保證你吃得讚不絕口。”

“那還等什麼,趕緊開車,我這會兒餓得能吞下一頭牛。”

進了土菜館週一鳴就一迭聲地叫點菜,菜一上桌我就埋頭猛吃,差不多一天沒吃東西,實在太餓了。在土菜館敞開肚皮飽餐一頓後,肚皮撐得滾圓。我還意猶未盡地要了兩支甜筒冰淇凌,拿在手裡左一口又一口地啃。今天反正已經吃多了,乾脆就再多吃一點,減上肥後我都好久沒吃冰欺凌了,挺犯饞的。

吃飽喝足後開車返城。路上走著走著我突然覺得肚子痛,腹痛如絞,額頭直冒冷汗。週一鳴有些慌神:“怎麼了?你不是生理毛病又來了吧?”

“不是,那個剛剛過去了。哎喲,怎麼一下子這麼痛啊!”

我疼痛難耐,週一鳴趕緊把車往最近的醫院開。半路上我還吐了一遭,土菜館裡那頓算是白吃了,全從胃裡倒了出來。開到醫院時,我因為疼痛與嘔吐的雙重不適,整個人軟得像麵條。週一鳴背起我救火似的往急診室趕,累得氣喘吁吁。

醫生一診斷:“急性胃炎,暴飲暴食了是吧?”

我有氣無力可憐兮兮地點頭,週一鳴在一旁囁囁懦懦地補充回答:“那個……晚飯沒趕在正點上,她餓過了頭就吃得猛了點、多了點。”

醫生訓我們:“越是餓過了頭就越是不能吃多吃猛,怎麼這點常識都沒有。”

說完,提筆刷刷開了一張藥單給週一鳴:“去交錢拿藥,然後上注射室裡打針去。”

一聽要打針我就犯怯:“我不打針,我最怕打針了,醫生我吃藥行不行?”

醫生不允:“不行,既要吃藥,也要打針。”

注射室裡,以為護士過來給我打靜脈點滴時,我很不放心地問:“你打針痛不痛啊?”

年輕的護士很謙遜:“我剛剛進醫院實習,打針還是會有點痛的。反正就那一下的事,你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一聽不幹:“不行,我不要你打,換人換人。”

我怕轉頭把整個注射室裡的幾位護士掃視一遍,最後選中一位中年護士來替我打針。我想憑資歷經驗,她也應該打得比年輕護士要好。誰知她一針紮下來,我立馬叫成了一隻高音喇叭:“啊——”

中年護士替我打好點滴,慢悠悠地開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