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存在感太強,蕭沉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接著睜開眼。傅挽月在他出現快要醒來的徵兆時便趕忙閉上眼裝睡,奈何她心緒不寧,眼眸隔著眼瞼動個不停。

“我去給你弄點東西吃。”蕭沉也不戳穿傅挽月,他就單單一句話便站起來準備向外走。他起身的動作帶動凳子響了一聲,接著便是淺淺的腳步聲朝著門外走去。

傅挽月裝不下去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他重新見到他,就算是去給她弄吃的,她也不想他現在便從她眼前消失。

“我這時候兒覺得肩上的傷也不是那麼疼了,若是每次受傷都能見著你,唔,這傷也值了。”傅挽月鬼使神差的這麼一句話,蕭沉原本有節奏的步子微不可見的頓了一下,沒有停駐的走到房門後,伸手去拉門栓。

“你能不能先過來,我有話想跟你說。”眼瞧著他要走,傅挽月下意識的想留下他。

蕭沉的手頓在門栓上,“我去叫門外候著的人給你準備吃食,用不了多久。”

門……門外……

傅挽月霎時間臉紅了個徹底,“那個……你……你去吧……”生平頭一次覺得囧的不忍直視,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蕭沉開門出去了,傅挽月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他確實是走到門口吩咐了幾句便又轉了回來,進了房間回身關上門。

傅挽月急忙縮回腦袋躺好,不小心動了一下,傷口又開始疼。

蕭沉竟自越過桌子朝著傅挽月走過來,在傅挽月床邊的凳子上撩了衣襬坐下,一言不發的很自然的伸手過來捏著傅挽月的手腕把脈。傅挽月小心翼翼的抬眼瞧他,他半邊臉都藏在陰影裡,平添了幾分溫潤的色彩。

“那個……我不是要故意不聽你的話追出來的。”

“嗯。”蕭沉淡淡的嗯了一聲,不說話。

“你生氣了沒?”她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她覺得蕭沉肯定生氣了,若是她現在沒受傷,他指不定立馬找匹馬攆她回去。

蕭沉這回嗯也沒嗯一聲,傅挽月耐不住,“你別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沒生氣。”蕭沉把完了脈把傅挽月的手放回去,拉下衣袖蓋好。“我為何要生氣?你自己不顧自己的性命硬是非要追出來,受傷的是你,現在忍受疼痛的也是你,我為何要生氣?”他端坐在床邊淡淡的垂眼睨著她,眼神真是毫不吝嗇的冷。

傅挽月心道完了,卻一邊又覺得蕭沉這麼說肯定是生氣了,他生氣證明他在乎她,他在乎她就說明他多少是喜歡她的。這麼想著,她該死的居然很開心,她一定是無可救藥了。

“我……”

“你不用解釋。”傅挽月還未曾說完,蕭沉起身走開一步背對著傅挽月。“你身上的傷這次還是帶毒,不過跟前一次我與你在巷子裡遇襲那一次的毒是一樣的,對你的身體來說,無甚大礙。傷口我已然找了掌櫃夫人按我的吩咐處理過了,待它長好便可。這裡是南豐邊境,莫回鎮。這家客棧的老闆與我是好友,銀子我付過七日,一日三餐會按時送上來。七日後你傷口痊癒,自行離去便可。”

“等一下。”傅挽月皺眉,心裡悄悄的涼了一小截兒。“你什麼意思?”

蕭沉側了側臉,燭光點亮他有些深邃的輪廓。“我還有事,不能在這兒陪你。阿默已然先行離去,我落了他將近一日的路程,必須連夜趕上,無暇他顧。”

“我不用你顧。”傅挽月語氣也冷了幾分,“我有手有腳不用依靠你,我感謝你救了我,你若是有事大可丟下我走,我沒叫你非要在這兒等到我醒來。”

蕭沉攏在袖子裡的手緊了緊,不說話,抬腳準備出門。

“我不就是想看著你跟你在一塊兒嗎,我這也錯了?”傅挽月躺著不能動,一動傷口便疼,可她還是忍不住動了動身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