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呵呵一笑,“看你不順眼還需理由?”

風七臨眼睛一瞥,“那是自然。”他頓了頓,又接著說,“若是沒有理由,莫小姐何以看我不順眼?怎麼說我堂堂七尺男兒,不說風流倜儻賽潘安,好歹也是相貌堂堂能入得眼。如此不明不白的招人不待見,心裡不舒坦。”

“你心裡不舒坦,找我做什麼。你自去找個舒坦的地方待著不就好了。”

“莫小姐這話火藥味太重,嗆得慌。”風七臨甩了甩手,作勢在鼻尖揮了揮。

傅挽月抿了抿嘴,“我還有事,先走了。”她說著,越過風七臨便想走開。風七臨伸手扯住傅挽月的手,順勢一扯,傅挽月猝不及防落入風七臨懷裡,坐到他腿上。“放開!”傅挽月驚怒道,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風七臨順著傅挽月掙扎的勁道鬆了手,傅挽月站起身揚手便朝著風七臨臉上招呼,半路卻被風七臨擒住手腕。

“不予你開玩笑了。莫小姐來這兒不是等我哥的麼?他忙著呢,不會來了。有什麼事兒便與我說說吧。”風七臨一邊說一邊鬆開傅挽月的手腕,轉過身坐好,一手撐著桌子支著頭。

風七夙不來了?傅挽月心裡煩躁。“沒事兒,我走了!”

“站住。”風七臨喚住傅挽月,起身走到她背後。“莫小姐若是沒有事兒與我說,我倒是有點兒事想與莫小姐說說。”他抬腳繞到傅挽月面前,瞧著傅挽月的臉來來回回幾番。“莫小姐儘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裡,我自知不學無術是配不上莫小姐的。”

咦?這話什麼意思?“哦。”傅挽月低頭,敷衍著應了一聲。越過風七臨的肩頭,她剛好瞧見假山後面一個人影閃過。隨即,傅挽月話鋒一轉,“風公子說的哪裡話,心如才疏學淺,公子不嫌棄已是極好了。”

“莫小姐……”風七臨被傅挽月態度忽如其來的轉變弄的愣了一下。

“沒事兒了,我先走了。”傅挽月呵呵一笑,越過風七臨低頭笑著走了。視線偷偷撇著假山後面露出來那片衣角,越來越近的時候,那片衣角忽然沒了。傅挽月一笑,收回視線,抬起頭準備回房。

蕭沉啊,不知道會不會吃醋來著……

與愛情沾上邊兒的女人,智商都是負數。這句話,直到傅挽月被假山後面的那個‘蕭沉’一把捂住嘴打昏拖走之後,才真的看清自己太蠢。馬勒戈壁的!

傅挽月再次醒來,是被砰砰的拍門聲擾醒的。她正好好的坐著,入眼的是滿目的紅色。身體一動不能動,張嘴也吐不出一個聲兒來。外間的拍門聲越發急切,最後砰的一聲,好似是有人撞門進來了。喜娘拿著一張紅手帕三兩步跑到床邊,“哎喲我的季大小姐喂,你好端端的坐著怎生不為我們開門呢,你可是要急煞我這個老婆子喲。”喜娘一通埋怨,傅挽月有口難言。

季大小姐?她是傅挽月啊!真正的季潔呢?季潔哪兒去了?

“外間都準備好了,風府的花轎也快到了。季小姐你再坐會兒,我這便出去瞧瞧,花轎來了即刻請你出去。”喜娘交代了兩聲,一陣風的又跑了。

傅挽月渾身疼,坐在這裡不知道多久了。記得她昨晚是被人從後面打暈了,醒來便成了待嫁的季潔。這中間一定有哪裡不對……季潔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被換了,堂堂一個風府,她在花園裡被人打暈帶走居然沒有動靜?還有,風七臨!他當時應該離她不遠的吧?!

“吉時已到,上花轎咯。”外面遠遠的傳來一聲吆喝,喜娘奔著進來在傅挽月身前開口,“新娘子,上花轎了。”隨即,她伸手扶起攙著傅挽月起身,出房門。傅挽月心裡著急,她若是此刻好好的上了花轎,那季潔怎麼辦?她就這麼代季潔去跟風七夙成親了?

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傅挽月被人推著到了花轎前,喜娘見她不低頭進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