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家將原本的客房讓長大的屈少揚當成臥房使用了,因此江允寧住的,其實是屈衍衡的房間,而無房可歸的男人,只好鳩佔鵲巢地先借用弟弟的房間,沒想到這一連串的巧合,竟然讓兩個小女人都誤會了。

江允寧聽到裘暖的質疑,更覺無地自容。是啊,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應該和他說清楚,然後一切就雨過天晴了,可是為什麼情況不是她想的那樣,那她究竟在這裡做什麼?

“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屈衍衡知道她們的心結在哪兒,故意不解釋清楚,就是要看小珍珠為他緊張。

“我本來想和你說……”她瞄了眼坐在一旁拉長耳朵的女人,喟然一嘆。“我想現在不必了。”她轉身想走出房間,卻被他攔住。

“小珍珠……”他看見她眼裡的傷痛了,但竟沒有原本想象的那麼喜悅,反而更增添了不捨的心情。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讓她這麼難過,於是決定把事情說清楚。“你聽我說……”

“你不用說了。”

稍微冷靜後,她其實已看出他應該和那陌生女子沒什麼曖昧關係,因為自從那女子坐下後,他一直規規矩矩的,與和她在一起時毛手毛腳的情況大為不同。

可是他竟故意放任她誤會,這認知令她覺得相當難堪。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她不知道為什麼一件簡單的誤會會變得這麼複雜,讓她覺得無力。

“你想讓我難過,讓我嚐嚐為你吃醋的感覺,對吧?衍衡,我承認我的確吃醋了,我覺得心很痛,像是被刀割一樣,可是我還是相信你和這位小姐沒有曖昧。我最難過的是你的行為,你真的要這麼試探我才會滿意嗎?”

她突然不想看到他,於是紅著眼眶,開門離去。

屈衍衡整個傻在當場,無法想象一向溫柔的小珍珠會跟他說出這麼重的話。

“喔——我知道了!嚴軍說他未來二嫂是他的歌迷,就是她吧?”裘暖突然恍然大悟。“我看你完蛋了,她這次不會這麼容易原諒你。”

白了她一眼,屈衍衡立刻想追出去。

“等一下。”裘暖覺得她和未婚夫捲入這對情侶的爭吵真是太倒楣了,她有必要把事情說清楚。“你不想知道她和嚴軍的淵源嗎?可不只是歌迷這麼簡單喔!”

“什麼淵源?”她的話成功地停下了他的腳步。

“事情就要從這個說起了……”她由胸前拎出一條項煉,煉墜赫然是一枚半舊不新的一分美金硬幣。

過了一晚,屈衍衡不僅被裘暖嘲笑得臉上無光,甚至被弟弟在電話裡狠狠颳了一頓。

他終於知道小珍珠這麼喜歡嚴軍是為什麼了。她從小父母離異,造成她十分依戀母親,學生時代和母親到美國旅遊時,恰巧遇上了走唱的嚴軍,她母親十分欣賞嚴軍的歌聲,於是為了討好母親,她便把身上唯一的錢——一分美金——給了他。

直到嚴軍出道,江母也默默的支援他,甚至在病榻上,還是聽著嚴軍的專輯過世的。

所以江允寧把對母親的思念寄託在嚴軍的歌上,難怪她說他的歌可以令她得到心靈上的滿足。

而他這個傻蛋,居然去吃這種醋!

這一次他徹底地反省自己的醋勁是否真的太過火,害小珍珠氣得都哭了,連她主動來求和,他都可以讓她失望離去。

可是他真的太重視她,也太在乎自己在她心裡的地位了。裘暖聽了他們吵架的原因,哈哈大笑完還不忘糗他說,或許就因為她的表現一直都是溫溫柔柔,一副以他為天的樣子,讓他自尊心過度膨脹,所以突然把注意力分一點給其他男人,他就受不了了。

當時他還想反駁,現在冷靜下來想想,或許真是如此。

好吧,他是個豬頭。

過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