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湘霧翻了個白眼:“……煎藥。”

“噢!”公孫寂看著藥爐子。

又過了一段時間,天心回來了,還帶著五包藥和一份包好的點心。

他一進門,瞧見公孫寂,問:“你小子怎麼在?”

公孫寂撤嘴道:“不死心唄……”

天心瞥了眼孟湘霧,發現她神色淡淡,既無排斥之意,也無歡喜之情。

“怎的提前把藥熬上了?”天心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麼,用不太贊同的目光看著孟湘霧,嚴肅地問,“又偷偷練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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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張了張嘴

好像日相遠地日何

大心樂了樂嘴,好像是想說她幾句,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將包好的點心地給她:“你最愛心的,剛從京城送來的。”

孟湘霧眸光亮了幾分,趕快接過來開啟,江米麵卷著甜豆沙餡,外面粘著一層黃豆粉。

公孫寂遠遠地瞎上一眼,道:“你愛吃只打滾啊?我家廚子會做啊,從京城酒樓請來的大廚,手藝可好啦。”

孟湘霧沒理他,低頭咬了一口,慢慢吃起來。

天心朝他擺手:“熬你的藥。”

公孫寂“噢”了一聲,乖乖熬藥。

天心將五個藥包放起來,瞥到藥爐子旁還有九包,挑了下眉,好似在詫異抓了這麼多藥。

這時,公孫寂湊到天心面前:“收我為徒啊?”

“我做不了主,不苦說了算。”天心把手一攤。

公孫寂歡喜道:“你這是暗示我多討好不苦?那我以後日日都來!”

天心舉起拳頭又放下去,彷彿剛才是想給他一拳,隨後瞪著眼睛道:“這是你說的,我可未曾說過!”

“藥煎好了吧?”孟湘霧將手中的點心放下。

顧寂跑到藥爐子邊一看,還真煎好了,握著煎藥鍋的圓把手將藥倒出來,剛好一碗。

他把藥端到孟湘霧身旁的石桌,低低唯了一聲,手指捏著自己耳垂,好像是覺得燙手,他瞥見孟湘霧放在石桌上的驢打滾:“就吃了一半啊?”

“不能多吃。”孟湘霧回答他。

公孫寂下意識問:“為何?”

孟湘霧看了他一眼。

天心開始趕他,推著他往外面走:走走走,明日再來。

公孫寂順著天心的力道走出圓拱門,又被推到了練武場,天心這才極小聲對他說:不苦的身子很差,驢打滾吃多了不消化,輕則噁心胃痛,重則嘔吐。以後她不吃何物,你記下就好,少問。”

公孫寂連連點頭:“我曉得了。”

“去吧,傻小子,明日再來罷。”天心拍了拍他肩膀,“臉皮如你這般厚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公孫寂瞪大眼睛:“???”

天心回到後院。

孟湘霧正坐在石桌前吹湯藥,熱騰騰的白氣輕輕搖擺。

天心坐到她旁邊的石凳,看著臉色蒼白的孟湘霧,眼中滿是心疼,他長嘆一口氣道:“不苦,爹爹曾經說要你繼承我的衣缽,都是玩笑話,你忘了罷,別練劍了。

“不忘。”孟湘霧很執拗,看著他道,“爹爹當時明明很歡喜,是我不爭氣,遲遲治不好病,讓爹爹失望了。

天心連忙道:“你沒有不爭氣!”

他摸了摸孟湘霧的鬢髮,眼裡的情緒既驕傲又悲傷:我的不苦才是世上最聰穎、最有天資的人,自小過目不忘,六歲便能集各家之所長自創武功,公孫家的小子比你差遠了……”

說到這,他一拍桌子:不行,改日我要再打沈藥師一頓。

“噗嗤。”孟湘霧笑了出來,無奈道,“爹爹,不能再打了,沈伯伯是真的想不出好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