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重疊在一起。

一種的宿命的感覺似乎纏繞上來,變成一雙猙獰的大手,狠狠扼住了她的脖子。

越陷越深

阿薰抖了一下,臉色蒼白,摔下車簾縮回來,背上撞上子淵的身體,她回過頭去,茫然地說:“子淵,我好像……。”

剩下的話被子淵的手擋住,他低頭,紫色的眸子深深地凝望她:“不要胡思亂想,無論他是誰,都改變不了現在的事實。”

“可是……。”她心裡很不安,不敢看子淵的眸子,那瀲灩的光能戳破她的一切心事,而她更不想……不想看到子淵眼中還留著對連陌的任何情感。

不能,不能……

那個不堪的畫面在腦海中像被定格了一樣,無論如何都揮不開。

她很怕,很怕一生一世都帶著這段記憶過活,那她肯定會痛苦一生的。

子淵望著她的眸子漸漸充滿了悲傷,紫色的悲傷,緩緩流溢位來,像晨間的淡霧一樣飄渺若即若離。

那件事,只有連陌一個人忘了。

他忘不了,阿薰,也忘不了……

身體上彷彿重現了那一天的屈辱疼痛,被男性氣息糾纏住的一瞬間,鋪天蓋地,都是絕望的黑色,身體上像是裂開了許許多多細小的血口,汩汩向外流著血。

疼痛,是一點一滴分明存在的,遍佈每一寸肌膚……

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事實,他被一個男人侵犯過,身體裡的骯髒日日夜夜都糾纏不休。

他痛苦,掙扎,卻越陷越深……

子淵輕輕推開阿薰靠過來的身體,坐的離她遠一些,濃密的睫毛垂下,遮住驚世的紫眸,掩蓋裡面的自卑和無奈。

阿薰心裡一痛,望向子淵:“如果他真的是連陌,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子淵怔怔地望著自己根根修長的手指,他不知道,就像現在一樣,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雲墨就是連陌,可他這一次,他卻無法向上一次那樣痛下殺手。

已經重獲新生的連陌,就像小時候一樣單純天真,笑容明媚得就像陽光一樣,他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伸手

連陌,已經經歷過太多不堪,幸福,現在終於屬於他了,無論多狠的心,都不忍去剝奪。

阿薰咬緊了嘴唇,胸中氣血翻湧,好半天,才吐出幾個字:“我明白了。”之後低下頭去,許久,都沒有說話。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到達了東豫王在錦都的別院。

那是一座很久沒有人居住的院落,因為東豫王的到來,留守的管家和家丁忙了幾天,才把所有屋子都收拾得乾乾淨淨,欣然等待東豫王的駕臨。

馬車到達,管家已經領著所有家丁丫鬟在大門外恭迎,侍從上來掀起車簾,子淵當先走下去,動作很優雅,一下車,身上的氣場就迷醉了一票人,四周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子淵回身伸手,對阿薰溫柔地一笑。

阿薰猶豫了很久,放在腿上的手始終都沒有抬起來,心裡像住進了一隻惡魔,傾吐著劇毒的毒液,腐蝕著她的心。

她到底算什麼?從剛才一直起就在想這個問題。

子淵是愛她的,那麼連陌呢?她夾在兩個男人中間,像一塊多餘的絆腳石。

好想哭,可是在子淵面前絕對不能哭,她不想用淚水把他佔據。

子淵的手還在空氣中伸著,每一根指節都修長漂亮,是上天最傾盡心力的傑作,就連在空氣中,都害怕會化成晶瑩的雪花。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東豫王那隻手上,氣氛有些微妙,人人都低著頭,不敢接觸東豫王臉上的表情。

那隻手握著天朔的一半江山,卻連一個女人的手都握不住嗎?

子淵緊閉的雙唇微微透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