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啞聲說:&ldo;不疼。&rdo;

男人勾起唇看她,眼神溫存縱容。

唐晚忽然摟住他的脖子,貼近他耳朵,有些害羞的說:&ldo;你心疼我,可我也心疼你啊,因為我喜歡你才會這樣的。&rdo;

因為我喜歡你才會這樣的。

宴非白的心猛地靜止,呼吸慢下來,身體甚至變得僵硬,腦子裡轟的一聲,整個人眩暈起來。

喜歡他?

他從來不敢想唐晚會喜歡他。

她這樣美好的姑娘,溫柔迷人,事事優秀,人人都很喜歡她,璀璨如天上星辰,讓他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高不可攀。

這段時間每每睡覺前他都要確信唐晚已經跟他在一起,每每睡醒還要再確認一遍。

真怕這是自己做的一場夢,只因為這樣的夢做過太多,經歷過無數次的喜上眉梢和失望透頂,他實在太害怕了。

所以只要唐晚能和他在一起就很好了,他再不敢奢侈唐晚會喜歡自己。

而現在,她告訴她,我喜歡你,也心疼你。

宴非白慌忙抱緊她,男人氣息沉重紊亂,抱了一下,又趕緊捧著她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啞聲低問:&ldo;真,真的嗎?&rdo;

他祈求的看著她,唐晚很快點頭:&ldo;宴非白,我喜歡你,跟你一樣。&rdo;

她彎起眼,可比星辰般美麗迷人:&ldo;也是十年了。&rdo;

不是他自作多情,不是他執迷不悟,而是她也一直喜歡他,雖比不得他的濃烈痴念,卻溫柔的珍藏著這份感情。

她其實也想告訴他,這十年她找過他無數次,寫過無數封無人查收的信,寄到信箱裡,後來那些信不知道流浪到哪個天涯海角,更不知道落在誰的手中。

唐晚一直想,這樣也挺好,就當他已經收到信,知道她一直在等他。

她等了十年。

終於,宴非白回來了。

姑娘看著他慢慢紅起來的眼眶,溫柔的,輕聲的說:&ldo;你要學會愛自己,更要學會接受自己,你有權利做自己喜歡的事,哪怕有不喜歡的東西也可以說出來,不用忍著,就算是面對我,你也有這個權利。&rdo;

這些話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假如小時候有個人這麼告訴他‐‐不用忍著,那他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宴非白小心翼翼貼近她的唇瓣,溫柔的輕吻著,一個接一個的熱吻,男人沉重紊亂的呼吸落在她耳畔,欣喜若狂的喃喃低語:&ldo;真好,真好。&rdo;

只要唐晚說的,他都會聽,他會學著愛自己,對不喜歡的事物不必忍著。

但她,他的心肝寶貝,他還是想千依百順的縱著,寵著,讓著。

沒辦法,他現在對她實在發不起一絲脾氣,狠不下一點心腸。

希望能用一個個的熱吻告訴她,他到底有多麼愛她,甘願為她做任何事。

而宴家……

這次,他再不會心慈手軟了!

……

半個小時後的唐晚:&ldo;…………&rdo;

她只是告訴他有權利擁有自己喜歡的,也有權利討厭自己不喜歡的,然後他就抱著她又啃又吻的親熱了半小時。

唐晚嘆氣,軟乎乎的掙扎:&ldo;我餓了,沒力氣了。&rdo;再纏著她親的話,她就哭給他看,哼!

&ldo;好。&rdo;宴非白含笑應聲,又親她一口:&ldo;晚晚想吃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