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輕笑著說:&ldo;宴非白,我好喜歡你啊。&rdo;

他終於在擔驚受怕一天後,露出了一個喜悅的笑容,男人小心的抱住懷裡的花,沉沉嗯一聲。

唐晚推著他的輪椅進屋,苦惱的撇撇嘴,為什麼他不說喜歡她呢?

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宴非白好像都不怎麼說情話呢。

雖然不怎麼說,但是唐晚也知道,他把她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好啦,她也不要太貪心,只要知道他也喜歡自己就夠了不是嗎?

四人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飯,期間張禾芮一直給她使眼色,大概在詢問她去了哪裡。

唐晚心內苦笑,她忘了有張禾芮這個人形測謊機在,剛才騙宴非白那個謊言應該對她沒用,得重新想個萬無一失的說法。

唐晚心裡亂七八糟想得多,挑著飯粒都沒吃上幾口,宴非白在旁邊直皺眉,最後無奈,端起她面前的飯就要親自餵她。

這舉動搞得其餘三個人都怔了一下,葛御和張禾芮很聰明的裝不知道,低著頭吃飯。

用過飯後,還沒等張禾芮和唐晚單獨說幾句話,宴非白就下了逐客令,葛御和張禾芮只得先離開。

唐晚和宴非白安靜的躺在床上,她有些害怕宴非白又問起剛才的事,用各種各樣的話題想轉移宴非白的注意力,最後,他看著她認真說道:&ldo;晚晚,我們好像沒有約過會。&rdo;

唐晚愣住看他,宴非白柔聲問:&ldo;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陪你。&rdo;

他的嗓音低沉了一些,垂著眼有些無助:&ldo;以後不要突然消失好不好?我找不到你,很害怕。&rdo;

唐晚爬到他懷裡,趴在她胸膛上,軟乎乎的手臂勾住他的頸彎,蹭啊蹭,把自己的唇印到他薄而冰涼的唇上。

宴非白任由她胡鬧,小心的環住她的腰肢,唐晚又吧唧一口親在他腦門上,開心的說:&ldo;好啊,我們去約會!&rdo;

他的手從她長長的髮絲上慢慢撫下:&ldo;你想要什麼樣的約會?&rdo;

唐晚躺在他懷裡,抱著他一隻胳膊深思:&ldo;吃飯看電影那一套咱們就直接跳過吧,我想跟你做一些不同的事。&rdo;

&ldo;嗯,什麼不同的事?&rdo;他勾起唇,親親她嘟起的紅唇,溫寵的道:&ldo;都聽你的。&rdo;

唐晚看著他的眼睛,溫柔的慢慢的說道:&ldo;我想和你去遠方,去高空彈跳,去跳傘,去探險,我們可以走過山川平原,可以去騎馬奔跑,等太陽落下山,可以在篝火旁邊看星星,我們也可以不用到處跑。或許,我們可以去釣魚,去種樹,一起養一隻小寵物,你還記得我小時候養過的流浪貓嗎,還記得它的名字嗎?它很喜歡你呢,只是後來生病死了,我一直想再養一隻,可是總覺得你不在了,再養就沒意義了。宴非白,我想和你做很多事,別人做過的我們可以做,別人沒做過的我們也可以做,哪怕零零散散毫無意義,但是跟你在一起,我就覺得好開心。&rdo;

這一刻,她好像一個畫家,把他們的未來畫成一副美好的畫卷給他看,溫暖明媚,多姿多彩,每一筆都帶著希望。

宴非白有些眼熱,擁著她的手變得很緊,她是這麼好的姑娘,叫他如何不愛呢?男人親吻她的臉頰,柔聲說:&ldo;你說的真好,我們一件一件的去做。&rdo;

等他治好病,能站起來,他會陪她遠行,陪她去看山看水。

四海不是家,而她是心底唯一的安寧。

唐晚閉著眼在想:&ldo;那先從什麼做起呢?&rdo;

宴非白並不想打斷她,可是這樣的她實在好可愛,讓他忍不住親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