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諾,我要吃什麼,一諾,我要穿什麼,一諾,抱,一諾,我冷。

而他總是笑著滿足我。去昆明出差,回來給我全身上下都帶了東西。帽子,牛角梳子,披肩,揹包,麗江的土布裙,掛在手機上的吊墜,還捧了一大把新鮮的紅玫瑰白玫瑰回來。

笑著問他,帶這些東西多累呀。以後不用帶了。

他卻只是笑,說,走到外面,看到什麼東西。想,哎呀,這個我丫頭帶了肯定好看。有時又想起這東西你從來沒有過的。走到昆明機場,又看到那邊的玫瑰又好看又便宜,便買了回來了。回來才覺得帶得是多了一點。

我笑著勸他,以後不要帶了。

原來第二次照樣還是帶許多東西回來。我跟他在一起幾年,身上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的衣服差不多都是他買的。身邊的人總說,沒看到這麼會打扮女友的男友。他聽了驕傲開心得不得了,而我總是笑著對他樂呵,是我又瘦又白,穿什麼都好看的。

一諾?前塵往事全部想起,手還在他的掌中,看不見他,單憑著手中的盈盈一握,帶回來的全部是他對我的愛,我們在一起的幸福。

一諾?我輕輕的喚他。我想去洗澡。又重新回覆了在一起的生活。

恩,好。我去給你換水。感覺他帶著笑愉快的站起來,衛生間開始想起嘩嘩的水聲。我靜靜的等著他。

他回來,對我說道,你眼睛看不見,我幫你洗好不好。

我點頭。

他扶我在床上站起,幫我脫去身上的衣服。抱我去浴室。

愛開始復甦。他幫我洗頭,洗澡,用洗髮水,打沐浴露,再次沖洗,擦乾,用穿風機細心的給我把長髮吹乾,給我換上睡裙。

我都聽著他,心裡再沒有反抗的意思。我這是怎麼啦?這個男子,看不到了,卻再也恨不起來。

睡裙換上的時候,我感覺熟悉,用手去摸那睡裙的質地。

他笑道,不用摸了,還是我給你買的那條絲綢吊帶的。你的東西都在。我搬家的時候全部帶過來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分開。我知道你只是暫時出去逛逛的,我的丫頭總會回來。

他抱我在懷中,走回房間,放我站在床上,開始親吻我。

嘴唇沿著臉開始往下滑,到脖頸,到胸部停留纏綿,睡裙滑落下去。我止不住的呻吟掙扎,身體有了反應,想著去迎合。

心中大惑。

然而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現在能看得見他,我絕對不會有這種行為和想法。

他開始貼緊我,手開始往下面伸去,下面已經溫暖溼潤,感覺到他的身體貼上來,有東西硬硬的頂著我。

他在輕聲說話,曠了一年了。剛給你洗澡時就硬了。

理智上想不通自已的想法和反應。我想拒絕,然而身體和手卻不受控制,我伸出手來抱上他的身體。久違的觸感重新復甦,雖然看不見,手卻一點點撫過他光滑的背脊,一點點一寸寸。身體纏緊他,開始愛戀不去。

他進入我,快感同時而至,一年疏離冷漠的身體重新合二為一。糾纏進去,我心靈如眼睛一樣陷入黑暗中,開始沉淪,兩個人同時達到高潮,他擁我睡去,在我耳邊問我,丫頭,你還愛我嗎?

我點頭,嘴裡說出愛這個字。

一切都開始靜止下來,我躺在他的身邊,雙手伸出去,撫摸他的臉和身子。他輕輕的笑,將我抱入懷中。我乖順地縮在他的懷中,心裡卻疑惑。這是怎麼一回事,到了愛情診所後,只要一看到張一諾,就生恨。為什麼如今看不見了,卻恨不起來,相反地,甚至還像從前一樣愛著他,竟然還做了愛。

那個手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失明瞭一切都變了?我躺在那裡,反覆地想著這些問題。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