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事,但他清楚這一切與程天籟有關。

生意正旺的時間,“明月”進出的人多,門口停了一坪的車,宋昂把她帶到門口然後鬆了手,最後也是他先說的話:

“我走了。”

程天籟轉過頭,她看著宋昂,努力從他眉間找出些什麼,大腦運轉的速度跟不上事情發展的形勢。宋昂任她看,從褲袋裡掏出煙和火柴,火苗“呲”聲一燃,他的眉頭也輕輕皺著。點菸的時候,火光填滿了額間彎出的淺淡小窩。

宋昂卻很快把煙摁熄,他看著程天籟,“別猜了,你不認識我。”

“你不告訴我,我怎麼會認識你呢?”

宋昂明顯楞了一下,程天籟說完之後才覺得不妥,宋昂倒是笑著走了,他說:“我認識你就好。”

明明好像有了幾分眉目,他的反應卻愈發撓得她心癢,好奇心沒有別的功效,但足夠讓她記住了這個男人。如果這就是步步為營的目的,那麼宋昂是成功的。

程天籟搖了搖頭,哎!在瞎想什麼呢。

傅添還在“明月”,她有萬分不情願,但班還是要上的。天籟剛進門就有人告訴說呂姨讓她過去趟。她的頭“嘭”的下脹大,估摸著是剛才的事情,她尋思該如何解釋,就說沒把客人服侍好得了,也怕連累陸唯,程天籟在門口深呼吸,他怎麼一出現就沒好事呢。

“呂姨。”

呂鳳嬌坐在那兒看賬單,半天才吭聲,“坐這兒來,我有話跟你說。”

程天籟主動解釋,“剛才是我不對,客人喝醉了我沒有招待好,所以就……”

“你母親找到了。”

程天籟的嘴巴還微微張著,維持著說話的姿勢。呂鳳嬌見她半天沒反應以為沒聽清楚,又重複,“在宛郊巷有很多舊房,這兩年我也託朋友在留意,昨天得到的訊息,你母親在那待著。”停了停又說:“她身體不怎麼行了,你要有個準備。”

對於剛才的事情是隻字未提,呂鳳嬌只是為了告訴她這個訊息,天籟答了一個“好”字,出去的時候說了聲“謝謝”。

呂鳳嬌又把她叫住,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到她手裡,“這個月的工資我提前發給你,以後要用錢的地方多,我事多抽不開身,明天就不去看你母親了。”

天籟把錢放好在口袋,還是忍不住地問:“呂姨,那我弟弟呢?”

呂鳳嬌說:“你媽媽自己都顧不了,怎麼還能顧及別人,知因不在她身邊,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她出去的時候在走廊裡撞見陸唯,陸唯找了她好久,見到人後明顯鬆氣,“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真是嚇壞人了,那客人是不是喝醉酒認錯人了?可是也不對啊,好像你也認識他一樣,程天籟你……”

陸唯察覺到不對勁了,湊攏小聲問:“你怎麼哭了呀?”

“沒有,你眼花了,大概是燈光照的吧。”程天籟衝他笑了笑,“我剛才跟呂乾媽請了假,我有點事得提早下班,陸唯你今天不要等我了,自己回家小心一點。”

“你有什麼事兒啊?”心直口快,說完之後才想咬舌根,打聽別人私事多沒禮貌,陸唯摸了摸頭不好意思道:“那好,你,你自個兒注意安全。”

“明月”的門口真難打車,程天籟等了快二十分鐘還沒坐上,她口袋裡放著地址,每摸一次心就撲通狂跳,兩年時間不算長,全然不足忘掉過去,但對她來說,七百多天放在監獄,淡化一些情緒卻是綽綽有餘。

宛郊巷她沒什麼印象,反正離這不近跨了有半個城區。車子等得實在是窩火,正準備走路去鄰街打車,又是那道醒目的白出現在視線中。

“我送你。”車窗滑下半邊,宋昂攔了她的去路。

程天籟懷疑,遲疑,對陌生人豎起了防備,她發現自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