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鄙夷地指著何天香道:“你看那外室生得女兒,這還熱孝呢,就打扮得那麼花枝招展的出來拋頭露面,也不知道是想勾引誰呢!”

“勾引誰?自然是勾引洛東王世子唄!”另一位大媽回答道,連她自己的眼中都開始冒桃心,“也不知道今日洛東王世子會不會出來,若是世子能出來讓我看上一眼,我就是死也滿足了!”

聽著這邪惡議論之聲,何天香臉上也有些繃不住,可她的臉皮相對何興志來說絕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饒是這些議論之聲不絕,她也依舊是伸長了脖子看著問香身後的洛東王府中,可不就是在等著李顯出來嗎?

聽見何興志的話,問香臉上僵了一瞬,她倒是還真的不願意將何興志想得如此不堪,哪知道何興志偏偏還就用行動給她證明了他就是如此不堪。

“那宣平侯爺想要怎麼算?”問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問道。

“給我兩萬金,你與我宣平侯府便再也沒有任何一點關係!”何興志大手一揮道。

周圍百姓立即發出一片唏噓之聲。何興志此時卻已經適應了,臉上連一絲一毫地動搖都沒有。

問香迎著何興志的目光直視著他道:“若是宣平侯只要我還兩萬金的養恩,那孃親早就已經替我還完了!”

問香伸出纖纖素手,露珠立即遞了兩份清單到問香手中。

問香將那兩份故意寫大了的清單抖開,眾人都能看見左邊一份清單差不多佔據了整張紙,而右邊一張紙上的清單卻只有三分之一長短,“宣平侯,你看清楚了,左邊這份是我孃親關氏當初嫁入宣平侯府時的陪嫁單子,這兒右邊這份是我孃親仙逝時的遺物清單。我孃親的每一件陪嫁除了莊子鋪子之外可基本上都是宮裡帶出來的,每一件都價值連城,難道還不夠那兩萬金的。”

問香話裡強烈的諷意,何興志又如何聽不出來,可是他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了。何沐陽是他唯一的兒子,定然得保,而宣平侯府也確實拿不出錢來。他也就只能在問香這裡想辦法了。

“這宣平侯府的人還真是個個都不要臉,連媳婦兒的嫁妝都快給他們花光了!”

“你孃親也在我宣平侯府生活了十三年難道不需要花錢的?”何興志沉著臉道:“她的這些嫁妝,不過是用作了她自己的日常開銷而已!”

“宣平侯爺,人在做天在看,我孃親在世之時在宣平侯府中過的什麼樣的日子你比我更清楚。”說到關煙丹,問香看著何興志就更加冷漠,“就孃親住的那破爛小院兒,只怕幾十兩銀子也值不了,還沒有吃的那些飯菜,一年也不過幾十兩,你現在跟我說我孃親花了兩萬金不止的嫁妝?”

“哼,你可別忘了,你那病歪歪的孃親常年吃的那些藥!”何興志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雖然他早已經領教過知道問香絕對不是好對付的,可也沒想到問香跟他解除關係以後變得更加難纏。

“呵呵!”問香臉上的諷刺更深,“宣平侯是說我孃親吃的那些下了毒的藥嗎?不如我將我孃親吃的那些藥十三年的量全部還給您,好不好?”

“這不僅用了媳婦兒的嫁妝,還苛待媳婦兒,給媳婦兒的藥裡下毒,簡直聞所未聞哪!”周圍百姓立即感慨道。

“就是,這不僅是不要臉,還心如蛇蠍,咱們大行有這樣的侯爺簡直就是恥辱!我呸!”

問香說出的關煙丹的遭遇已經讓群情激憤,甚至有百姓忍不住已經在往何興志和何天香吐口水。

何天香雖然臉皮極厚,卻也是個心比天高的,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侮辱,當即便拿出了她的殺手鐧,扮柔弱博同情。

那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真真是讓人看了我見猶憐,“二姐姐,如今大哥被關在國色樓中,如果三天之內拿不出一萬金來,國色樓就要讓大哥斷手斷腳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