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膳,東宮裡的女人不約而同的跑了過來,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其中模樣最為出挑的便是未然居的黃良悌還有沉香院的趙承徽,兩人一個和藹可親,秀外慧中,一個模樣豔麗恰如三月桃花,各有千秋。

今日皇長孫楚煜也被黃舒瀾帶來了,不過兩歲的年紀,穿著紅色的棉袍,一張臉圓圓的,眼睛黑黑亮亮的,模樣隱約可以見到太子爺的輪廓,很是可愛。

這是東宮裡唯一的子嗣,而且還身體健壯,平平安安的生長到現在,如此便可看出黃舒瀾的手段。

兩歲的楚煜已經會說話了,平日裡不常見楚驚天,因此待他不算親近,叫了一聲“父王”便把頭埋在自家母親懷裡。

“本宮記得馬上就要到煜兒的生辰了吧?”楚驚天若有所思,道:“那日便在聞香閣開幾桌席面,為他慶祝慶祝!”

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楚驚天還是很疼愛的。

黃舒瀾的雙眼立刻就亮了,只是她向來對自己的情緒掌握得很好,很快的平靜了下來。

其餘女人則是又羨又妒的看著她和她懷裡的皇長孫,趙承徽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神微暗。

那時如果沒有發生意外,自己的孩子也該有一歲了。想到這,她忍不住捏緊了拳頭,染著豆蔻的指甲扣進了肉裡,她也感覺不到什麼疼痛。

而當聽到這個訊息時,太子妃忍不住砸爛了一個白色的玉淨瓶,豐滿的胸部不斷地上下起伏著。

“太子妃消消氣!”她身邊的宮女綠芽捧了茶盞給她,道:“皇長孫是太子唯一的孩子,太子看重那也是正常的。您如今最該做的就是懷上一個孩子,有了嫡皇孫,這些人,又有何懼?”

綠芽模樣嬌俏,算不上出眾,只不過從小伺候著太子妃,也染上了幾分貴氣,俏生生如同一朵花。

太子妃忍不住咬牙,道:“我也想生,可是太子不近我身我又有什麼辦法?”

綠芽忍不住苦笑,平日她家太子妃見著太子都端著太子妃的架子,哪有女兒家的軟言細語啊?太子見慣了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又哪能看上她?

這話綠芽也只敢在心裡嘀咕,她勸道:“太子妃,以後若是太子來了,您還是忍一忍,放下身段軟和些,不要和太子強著來。只要有了孩子,一切都會好的。”

太子妃咬了咬唇,她可是一品大員家的嫡女,錦衣玉食長大,平時只有別人奉承她的份,哪有她討好別人的?而且她還是太子妃,身份尊貴,又哪能和那些侍妾一樣做一些邀寵的動作?不過如今形勢容不得她使性子,想著她有些艱難的點點頭。

討好太子,這決定她下得艱難,可是卻沒有想到太子根本有沒有給她討好他的機會。

“皇長孫的生辰宴,你吩咐下去,讓他們辦得熱熱鬧鬧的。”雖然很是不喜這個孩子,可是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

綠芽乖乖稱是。

正房裡熱熱鬧鬧的,福喜有些失落,這種奇怪的情緒讓他有些苦惱,索性出了門去。

秋子身體不好,昨日傷口發炎,已經有些發熱了,福喜很是擔心。

秋子和杏子兩住在一個房間,一進屋裡就聞到一股濃郁的中藥味,內室燒了一個火盆,炭火燒得紅紅的,屋裡雖說不上溫暖如春,倒也不冷。

杏子坐在床邊,手裡還握著秋子的手,近看之下福喜被嚇到了。他神色狼狽,衣襟上沾著褐色的藥汁,哀莫大於心死。

這麼憔悴的杏子,福喜還是第一次見,頓時覺得有些不妙。

他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秋子身上,對方面如金紙氣息微弱,領口處沾了藥汁,吐出的氣都是滾燙的,眼看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明明昨日對方身體雖然有些發熱,但是情況卻還好,為什麼一夜過去竟然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