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礦區,就像你們看到的,周圍基本見到不草木,哪怕不下洞的也都常日與風沙作伴,而這個鎮子上的人大部分都是以礦場為生,礦洞下的環境更是無法想象,這個工作一旦做久了,很多人都會得一種莫名其妙的病,咳嗽不止,體力下降,甚至還會咯血,到最後整個人不斷衰竭,稍微動一下就可能喘得不行,臥床不起,直至死亡,而至今這病依舊無藥可醫。”

阿圖爾一聽,立馬想起剛才在高臺下的那些人,跟老帕克所說的情況十分吻合。

阿木提點頭道:“這是因為那些人把礦場裡的那些矽粉都吸到身體裡了,少的話還行,一旦吸入過多,那些矽粉就會把人呼吸的通道堵死,這個病叫矽石病,你們地精一族對這個病應該十分清楚吧,因為你們經常跟這個打交道,雖然你們也沒有找到醫治這個病的藥,不過似乎他們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是的,雖然我們族對這個病早有接觸,為了能治好這個病幾代的王也都尋遍整個大陸,可是至今依舊沒有找到能治這個病的藥,不過可能是因為種族差異,我們族的人似乎沒有那麼嚴重。”老帕克說道。

“沙子嗎?那種東西吸進去不得咳死啊,也給咳出來啊?”都城問道。

“是啊,那實在不行就拿塊布把鼻子捂住不就行了。”馬多多道。

阿木提笑了笑,答說:“太小的沙子吸進去有的是沒有感覺的,粉塵過於密集的地方你也不一定能全給咳出來。”

“拿東西捂住鼻子的辦法不是沒人想到,可是如果你見過礦洞下的環境或許你就知道為什麼這個辦法並不可行了。”老帕克說道。

“那既然無藥可救,那些人去那幹嘛?”阿圖爾接著問道。

阿木提說:“如果真的沒人能救他們,那他們最終只能去乞求神靈來保佑他們,這是我們人族的通病,是吧帕克?”

“不,那裡真的有能救他們的東西。”

阿木提有點驚訝,聽老帕克繼續說道:“信仰不管是哪個種族哪個部落都會有的,不過那裡並不光是那些人祈福禱告的地方,那是真真實實的,在那座山上,有一口泉水,叫做淨化之泉,而經過淨化之泉浸泡洗禮的人便能洗去身上的石粉,達到不藥而癒。”

“淨化之泉?”阿木提皺起眉頭小聲唸叨:“這裡這麼會有淨化之泉?”

“那不是很好嗎!這樣一來不是每個人都能得救!”

“不行,淨化之泉一個月只能淨化一人,一旦超越了它的承受能力,泉水就會被汙染而破壞,所以你看到的那些人其實只是去參加淨化儀式,是為了給他們自己或者他們的家人投名,希望能被選上。”

“一個月才能救一個人?多泡一個人都不行?那什麼淨化之泉是紙糊的嗎?這也太脆了吧!”都城嫌棄道。

阿木提帶著些許質疑的語氣問道:“那泉水真的能把人治好嗎?”

老帕克一聽,竟然瞪了一眼阿木提,這讓他感到十分詫異,只見他說:“你竟然敢懷疑神靈的恩賜!”

阿木提眉頭皺得更緊了,一臉疑惑,唸叨:“神靈?”

老帕克激動地說:“那是阿茲蒙大人費勁千辛萬苦才祈求到神靈給這個小鎮的恩賜!就衝你剛才對神靈的褻瀆,你就會被趕出小鎮,看在你送了我那瓶好酒的份上,這次我就繞過你。”

馬多多等人嫌棄地看向阿木提,原來這倆人突飛猛進的關係全靠一瓶酒維繫著,不過這對於嗜酒如命的阿木提來說倒也是有點難得了。

當然了,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阿木提怎麼可能為了討好誰而送他心愛的酒,他當然有另外的盤算,那就是那個奇怪的住宿條件,果然,地精都好酒是一點都不假,阿木提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一瓶糕達酒,加上一頓飲酒暢聊的餘歡後,老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