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要作甚,但這樣鬼祟,除卻亭衣巷出來的,再不做它處作想,特意安排過來,定然是別有所圖。”

“那邊府邸不會放過五哥,不會放過我,如果當真出了什麼事情,你們是顧家的下人,怕你們出去亂說,還不曉得會怎麼處理,遠遠賣掉已經是最好的出路,更有其他的法子,叫你們說不出話來。”

“這一回你們不單是在幫我幹活,也是在自救。”

季清菱鄭重其事地道。

有時候,藏著掖著,不如開誠佈公。

她確實是要做壞事,可這全是為了自保。

季清菱忍著亭衣巷那一個七叔同一個八叔很久了。

如今顧延章不在家,顧平忠與顧平禮把她當軟柿子捏來捏去,但她也是有脾氣的!

這十來二十天,自家已經頻頻示弱,可不但沒有叫他們放慢手,反而小動作還越來越多了。

既如此,倒不如踢一腳回去,不管能不能起作用,至少叫他們知道,就算是兔子,惹急了,那一口小平牙,也是能咬人的!就算要不出血,也能把人咬疼了!

況且她並沒有騙人。

為了錢,顧平忠又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多年的恩主之子,還是族內的侄兒都能下黑手,殺幾個僕役而已,眼睛都不用眨一下。

出乎季清菱意料的是,本以為聽了自己這一番話,在場幾人應當會惶惶不安一陣,最後才能慢慢接受,誰知松節只過了一息功夫,便把袖子口一撩,與其說是緊張,不如說是興奮地道:“姑娘,我們要怎麼做?!”

十四五歲的小子,有些地方的毛都沒怎麼長齊,心中卻一樣有著或深或淺的俠義之夢。他遇到這樣的事情,因並未臨到頭上,其實當真不怎麼害怕,只覺得刺激。

有了他帶頭,秋月與秋爽也很快反應過來,插嘴道:“那我們要做什麼?”

季清菱將自己的計劃細細說了。

三個人聽了,圍著討論起來,你問一句,我說一句的,越說越是激烈,倒把季清菱晾在了一旁,聊到後頭,竟當真湊出了一整套法子,不要別人插嘴,各自都已經分派好自己的角色、話術、動作,摩拳擦掌的,好似有種聯手去對付大壞蛋,為天下開太平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