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衙也沒做好安排,才致使夜間亂成這樣。

想來今夜必定不止走失了張璧一個小兒,更有偷盜搶掠的,估計更是不在少數。

還不曉得這一回多少人家要哭。

回到院中,松香諸人皆未到,張璧到了地頭,卻依舊不肯放開季清菱的手,好容易哄好了,也是季清菱去哪裡,兩隻小短腿就跟去哪裡。

季清菱有些無奈,卻也知道這是小孩嚇到了,便讓秋月端了吃食來,對那張璧道:“你今日幾時出來的?餓不餓?吃點東西,一會早早睡了,明日我們就去找爹孃!”

張璧連連搖頭,口中道:“不餓,我幫姐姐做事!”

卻聽“咕嚕”幾聲,是他肚子裡在作響。

這小兒這般懂事,倒叫季清菱不忍心了,她坐在桌邊,道:“我倒是餓了,璧兒同我吃一點?”

那張璧這才點點頭。

他人雖小,吃相卻好,規規矩矩地坐在桌旁,手中持著湯匙,不言不語地把秋月給他盛的一碗肉粥都喝了,又吃了兩口炊餅,這才把湯匙放下,左右環顧一圈,有些為難的樣子。

季清菱其實並不餓,只是陪一陪而已,看他模樣,問道:“怎麼啦?”

他有些委屈地道:“璧兒想要淨手。”

秋露忙把旁邊的溫水端了過來,幫他洗了手,又用軟帕子給他擦乾淨了。

季清菱見這張璧一雙小手又白又嫩,指甲修得整整齊齊,左邊手腕戴了一隻銀手鐲,全是雕花鏤空,當中一顆淡粉色的珍珠滾來滾去,又看他飲食習慣並禮數,心中忍不住一嘆。

本還想等著明日,看這樣子,還是今夜叫人出去幫著問問罷,免得這小兒家中天塌了。

等秋露給他收拾妥當了,季清菱坐正了,問道:“你爹爹是做官,還是做買賣的?你好生說了,才好去尋。”

那張璧歪著頭想了一下,道:“我爹爹什麼都不做!事情都是別人做的。”

這話簡直接不下去!

又問:“有幾個兄弟姊妹?”

張璧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道:“一個哥哥,兩個姐姐。”又道,“姐姐都嫁人啦!”

又復問了幾個問題,有些答了,有些答不上來。

只知姓名,根本沒辦法找到其人身世,只得等到次日去見了州府衙門,才好去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