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哪裡還有力氣去管她說什麼,只覺得身前這軟玉溫香,叫他腦子裡空蕩蕩的,只想靠著摟了抱了,偏她又在給自家擦頭,動彈不得。

他一時有些埋怨起方才急於回來,沒有把自家收拾好了才過來,一時卻又覺得有小傢伙給擦頭,又乖又暖,豈不比自己動手來得好。

他念頭轉來轉去,一個大男人,為一丁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便在此英雄氣短起來。

季清菱把他頭髮絞得大半乾了,忍不住道:“我去叫秋月來給你烘乾了。”

顧延章這才忙將她摟定了,道:“做甚要叫旁的人來,此處暖得很,不過幾根頭髮,你我一處說說話,一會就自己幹了。”

果然往後靠在床頭上,又將季清菱往懷裡收了收,追著又問道:“你想不想我?”

季清菱才不慣他,卻是也跟著又道:“怎的瘦了這麼多?”

顧延章只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道:“沒有瘦。”一面把袖子撩起來,將季清菱的手抓到胳膊上,問道,“你瞧,沒有瘦。”

手下的臂膀肌肉遒勁,十分結實,然則便是瘦了,季清菱也辨不出來,只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莫要唬我。”

顧延章低低一笑,輕聲道:“怎麼捨得唬你。”

他餐風宿露了好些天,好容易到了家,初時乍見了心上人,只有心滿意足,再無其餘念頭,可此時兩人窩在一處說話,懷中又得抱著自家的乖寶,雖是隔著兩層薄衫,也能推度出那衣衫下頭的身體有多軟多嬌,讓他腦子裡那些個不乾淨的念頭忍不住漸漸起了來。

季清菱身上沒有薰香,可她常年大量看書作文,不免沾著帶著幾分墨香同芸香,那香味其實極淺,混合起來,又跟著少女的體香,是一股清淡乾淨的味道。

可奈何有人捱得又近,想得更是尤其多,只覺得那香味又甜又濃,直往自己鼻子裡鑽,還一路往下,引得他那該聽話的地方也不聽話起來。

顧延章心猿意馬,只覺得全身都熱,偏那一處不僅熱,還起來了,他怕嚇著季清菱,一心想要調整一下姿勢,可那地方那樣大,翹得又高,怎生調都調不過來,叫他急得頭上不禁冒出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