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一章 損毀(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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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張瑚被當著人的面落了臉,本就十分不悅,見得這情況,更是惱火得不行,冷聲道:“你既是不願做,那就不要做,也無人強迫你!像你這般仗著資歷在監中混日子的,以後必是無人肯要!”
一面說著,一面轉向何主簿道:“換個人去看著!”
張瑚撂完了這句話,心中方才暢快了些。
難道離了這一個小小的水工,都水監中就轉不過來了?!
正因以前時時慣著他們,才養出了這都水監上下俱是幹拿俸祿不幹活的習氣!
不好好整治整治,將來如何能用?!
***
張瑚一發威,船上人人自危。
沈存復氣得七竅生煙,可多少又有些心慌,給張瑚這般一說,只好回了船艙。
何主簿心中惴惴不安。
張瑚不清楚都水監的情況,可他卻清楚。
沈存復同高涯這樣的脾氣,還能好好在都水監中一待就是幾十年,因為什麼?還不是他當真精通水利之事,旁人都比不過他?
是以此人雖然一再得罪上司,起起伏伏,少得褒獎,卻也能安穩如山。
若是當真給他跑了,怕是高涯也會跟著走,若是再帶走些徒子徒孫,自家這位子還怎的坐得穩?
都水監又不同旁的衙門,欽天監還能胡謅呢,此處若是出了錯,尋常人當真扛不起。
屆時都水監中剩得幾隻蝦兵蟹將,遇上日常之事還無所謂,遇得大工大程,又該如何是好?
然而無一人敢說話。
聽張瑚方才的語氣,已是十分震怒。
新的水工站在了沈存復頭前站的位子,他雖未做過,可方才看了一會,依樣畫葫蘆,縱然多花了些時間,還是指點役夫、工匠們重新把浚川杷綁縛了起來,又放進了河水裡。
兩船重新拉繩,行船。
然後又是一下停頓。
新的浚川杷再一回斷了。
試了這許多次,一次比一次壞得快,誰人不知道哪怕再使用新的,也只是浪費而已,可張瑚發了話,那水工只好把最後一隻浚川杷裝了上去。
從早上折騰到此時半下午了,兩條船也只是行了不到三十丈,期間進進退退的,這短短的一小段距離,已經摺損了三隻耗資甚大的浚川杷。
眼看船上半日沒有什麼動靜,只在裝新的,岸上也有些鬧騰起來。
“怎麼回事?”
“是不是不中用啊?”
眾人來此瞧熱鬧,最要緊其實是想知道這浚川杷當真有無用處,是否得了新法,將來京師當中,就不用被水淹了。
可眼下熱鬧是看到了,結果卻並不十分如人意。
若是不能清淤通渠,若是不能治水,白白來這一趟,當真是掃興。
胡二正等著河中船隻換新的木杷,忽然聽得後頭吵吵嚷嚷的,回頭一看,他居高臨下,卻見得遠處忽然來了許多禁軍,而圍在最後頭的人群不知怎的,竟是慢慢散了開去。
他捅了捅一旁的人,指著那些個禁軍問道:“怎的後頭來了那許多官兵?”
那人跟著望了過去,也覺得很是奇怪,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不過畢竟離得遠,雖是有些動靜,卻也不看不清情況,眾人辨認了一回,又等了半日,等到聽得有人叫道“下水了!”,俱是紛紛跟著轉回了頭。
那最後一隻浚川杷終於下了水。
然而這一回,兩艘船隻才剛剛開始拖曳,忽然對面岸上忽然響起了齊齊的哨聲,那哨聲又尖又利,幾乎要把人的耳朵都給刺穿一般。
兩艘船停了下來。
對面岸邊有人揮了揮旗,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船上的役夫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