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對方用符紙活動也有了理由,畢竟是一族之長,輕易不能離開部族。

可是阿瑟覺得,穆心中一定還有別的顧忌,因為他提到蕭的時候,神情有些暗淡,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願回想的事一樣。

&ldo;穆,你的傷是因為他嗎?&rdo;淺紫色的眼眸在清寒的夜裡微微閃光,篝火劈啪作響,幾點火星飛濺出來,穆伸手把他們拂去。

&ldo;不是,他還沒那個本事。&rdo;

&ldo;那是因為什麼?!&rdo;

穆再一次的沉默不語,阿瑟氣悶,他一下跨過火堆就撲了過去,烏黑的長髮鋪開在糙地上,穆的表情有些愣怔,木呆呆的看著撐在他上方的阿瑟,火光給短髮鍍了一層紅光,幾片露出來的小葉子也像在燃燒一樣。

&ldo;靈植比你想的要記仇得多,你告訴我是誰,我要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rdo;

&ldo;我不能……&rdo;

&ldo;不能告訴我對嗎?&rdo;阿瑟冷冷一笑,&ldo;可這並不能阻止我猜,首先是強大到足以傷害全盛時期的你,接著是不可以殺死甚至不可以殺傷,就在中森範圍之內,與神器有關……&rdo;

穆的表情發生了變化,阿瑟的敏銳超過了他的想像,繼續這樣層層篩選下去的話……

&ldo;是神獸,對嗎?&rdo;阿瑟最後問道,瞥一眼穆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在阿瑟的邏輯裡,管他是不是神獸,只要是冒犯到他護在羽翼下的人‐‐現在只有薩裡奧和主神‐‐一切就沒有道理可講,對方必須付出相當的代價!

&ldo;所以中森召喚神獸並不是失敗了,而是在馴服的過程中出了問題。&rdo;阿瑟坐起來,腿分開壓在穆的兩側兀自沉吟,他自己完全意識不到什麼,反倒是穆難耐的動了動,一向堅定地不希望傷及神獸的意志開始劇烈動搖。

一方面他擔心阿瑟因為與神獸相鬥而受傷,另一方面他又怕阿瑟因為要放棄報復神獸而生悶氣……好吧如果阿瑟繼續保持這個姿勢下去,他大概連自己的原則都可以拎出來踩兩腳。

結果阿瑟完全沒有聽到他心聲的起身了,蹲到另一邊繼續思考,穆覺得他現在思考的東西一定要打上血淋淋的馬賽克,當然自己在思考的東西也要進行某種和諧措施。

阿瑟做夢都在吊打神獸。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怎麼生氣了,這個世界的薩裡奧就這麼個蛋疼性格,估計是怕他對上神獸吃虧,又沒有明說出來,弄得差點冷戰。不過阿瑟表示,既然他已經自己解析明白了,幹嘛要生那個氣。

所以阿瑟還是像往常一樣,坐在騎獸上時愜意的向後,靠在穆身上,穆頗有些受寵若驚,午餐做了杏仁糕算作賠罪,放了不少糖,阿瑟吃的非常滿意,可惜只有一頓。

晚飯時分,他們終於結束了大半個月的野外生活,進入中森的城鎮內。在進城之前穆還幹了一件特別損的事情:他把蕭的符紙徹底碾成灰埋在城外的墓地了。

蕭:……

一進城鎮,阿瑟立刻就看到了據說是鎮族靈植的梧桐雙樹。

城鎮是環形結構,一圈建在半山腰處,然後中間的山谷就是族中重要成員以及梧桐雙樹的所在地,城外的人因為地勢原因根本看不到這兩棵樹,也算是排外的一個方面。

這是東方部族的特性,也是穆執意召喚神獸的原因,如果沒有神獸這個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