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槍,只要他人清醒了,阿瑟離開也就能稍微放心一點。

&ldo;薩爾,醒醒。&rdo;阿瑟一開始的語氣還算得上溫柔,然而在他叫了足足半個小時之久之後,已經徹底的無力了。

也不知道薩爾克斯是不是潛意識裡知道自己醒來將會面對一輪腥風血雨,他就是不醒!

阿瑟無奈,他開始另想辦法,從這裡向外看去,朦朦的晨光瀰漫在雪地上,針葉林上閃爍著微光,一隻晨起的鹿正在舔食冰雪下的地衣和苔蘚,距離稍微有些遠,阿瑟微微眯眼,剛剛做好的弓箭拉開,拆下的支架頂端非常尖銳,剛好可以做為箭來使用。

因為距離遠,必須用盡全力,阿瑟移到洞口處,弓身慢慢的張開,在晨光之中形成一個異常圓滿的弧線,松枝不堪重負的發出了崩裂聲,阿瑟看準機會一箭放出,正中野鹿修長的脖頸。拆卸下來並且打磨過頂端的支架異常鋒利,野鹿受創猛跑出幾步,就倒在了雪地裡。

這段距離只要快一點,很快就可以跨越。阿瑟把滲血的手指藏在衣袖裡,踏出冰洞幾步就飛掠而起,猛撲向野鹿的屍體,手腳飛快的剝皮取肉,鹿皮確實有些可惜,只不過這裡沒有鞣製皮毛的工具,只好先放棄。

沒有太貪心,阿瑟取了足夠兩人食用幾天的肉食,把野鹿的屍體丟到冰崖下面,算是杜絕了引來獵食者的可能。馬不停蹄的返回冰洞,整個過程只花費了幾分鐘的時間,他發現薩爾克斯竟然已經睜眼了。

阿瑟張口就想問問他身體如何,突然又想起了之前的憤怒心情,抿抿嘴角,扭頭把鹿肉封進帶來的密封袋裡,埋在厚厚的積雪下面,可以儲存很久。接著他也不理薩爾克斯,把帶來的壓縮食品煮了一鍋粥,唯一的罐頭也添進去了。食物的香氣驅散了四周的寒意,阿瑟的表情在這種暖香之中仍然冰冷。

他是真的生氣了,薩爾克斯對自己生命的那種輕忽,他無論如何都無法輕易釋懷。

薩爾克斯的視線落在天鵝的左手腕上,那裡有一隻很漂亮的手腕花,金藍色調,襯託著天鵝的白髮,愈發顯得高潔耀眼。還有那雙紫眼睛,覺醒為天鵝之後,更是褪去了以往的黯淡,綺麗得讓人不敢直視,他幾乎立刻就能認出來,這隻天鵝是阿瑟。

新生的天鵝,比以往任何一隻天鵝都要美麗耀眼,哪怕是生氣也有一種特殊的情態,無端端讓人心癢。

薩爾克斯看阿瑟的表情就知道情況不好,仗著自己還在生病的虛弱時期,沒什麼力氣的低下頭,&ldo;阿瑟……&rdo;

叫他也沒用!阿瑟一邊盛粥一邊面無表情,飯盒往薩爾克斯的面前一放,自己到洞口去,把手指上的傷口稍微包紮了一下。薩爾克斯眼尖,一下就看到阿瑟手指上刺目的紅色,頓時撐起身體。

&ldo;阿瑟!&rdo;

&ldo;給我好好的躺在那裡!&rdo;阿瑟一句話就讓薩爾克斯不敢妄動,聽阿瑟的口氣,這次真的是氣得狠了,恐怕一時半會兒哄不回來,他還是低調做人低調養病,只有身體好起來才有死纏爛打的資本。

見薩爾克斯乖乖閉嘴,阿瑟的心情好了一些,處理完手指上的傷口,從揹包裡翻出昨天吃剩的藥,燒了些熱水連藥一起遞給薩爾克斯。

還以為有被餵待遇的薩爾克斯:……

有食物,有火,有保暖物品,短時間之內他們不需要擔心別的,只等救援隊到了把他們撈出去就好。說句實話,到這種地步,救援隊已經沒有多大的必要了,只要薩爾克斯恢復好,兩隻天鵝完全可以飛出雪山。

&ldo;翅膀,張開我看看。&rdo;阿瑟面無表情的盯著薩爾克斯,白髮垂落在臂彎裡,看起來很好摸的樣子,薩爾克斯儘管心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