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他能快點醒過來吧。要不,王妍萍都快急瘋了。”

旁邊一位戴眼鏡的長得很清秀的護士道:“是啊,已經躺了三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第一位護士道:“說也怪了,外科的王中林主任親自給他做的檢查,檢查的結果竟然出人意料。除了額角撞破了之外,其他地方一點外傷都沒有。讓王主任都一籌莫展了。”

眼鏡護士道:“是啊,一點外傷都沒有,這讓王主任怎麼替他動手術啊?”

“會不是大腦被撞壞了啊?”第二位護士好奇地猜測道。

“怪就怪在這兒了。給他做過ct了,發現他的腦ct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任何顱內損傷。可他就是不醒,真是急死人了!”第一位護士道。

……

重症監護室裡,林子峰、何梅、林可兒焦急地站在唐宇的床前。

林子峰也為了這事,已經幾天沒回家了。他索性就在醫院旁邊的酒店裡開了個房間,睡在了那兒。沒事就過來看唐宇,順帶安慰何梅。

照例,何梅現在應該是最悲傷的人。作為唐宇的母親,她的焦慮和痛苦是可想而知的。可是,相比於林可兒來,何梅的痛苦顯得要內斂得多了。

林可兒幾乎完全不吃不喝,陷入了一種極度的精神恍惚狀態。她的眼淚早就在唐宇被送進醫院的第一天就流乾了。

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因為乾澀而顯得那麼無力。完全沒有了往日那種靈動的感覺。它們幾乎除了整日整夜地盯著唐宇的臉,就再也不會幹別的了。

林可兒的心裡、嘴裡,也只會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兩個字——“唐宇”。不管從身到心,她的每一個動作,似乎都像是在呼喚唐宇似的。她真希望,自己有“心靈感應”的能力,希望唐宇在她的“心靈感應”下,睜開他的眼睛。

看到林可兒這種呆滯悲傷的表情,何梅反而顯出了她母性的堅強來。她覺得林可兒也成了她的孩子。除了唐宇之外,她有義務照顧好她。於是,反倒是何梅一直在勸慰林可兒,讓她儘量能吃點東西,儘量能休息一下。

但是,何梅的勸慰,並沒有產生多大的作用。林可兒仍然一如既往地固執。除了整天盯著唐宇的眼睛看,她幾乎什麼都不做。何梅真希望她能好好地再哭一場,但是,她似乎連哭的能力都喪失了。

王妍萍當然早知道了唐宇的事。她請了事假,想要過來服侍唐宇。可是,面對這個不吃不喝,不肯醒來的唐宇,她除了在外面的走廊裡以淚洗面外,似乎什麼也不能做。她甚至連整天看著唐宇的資格都沒有。

秦若蘭當然也知道了。她是王中林嘴裡得知的。她也想來陪著唐宇,但是,正好,王中林為她的母親找到了一個匹配的腎臟捐獻者,而她又有了“出賣初。夜權”得到的那80萬,所以王中林就為孟月美做了換腎的手術。

所以,相比之下,秦若蘭就不能像林可兒和王妍萍那樣任性了。她只能先照顧在母親的身邊。

而且,秦若蘭的心裡始終有一個打不開的結——她已經將自己的初。夜權賣出去了。那個男人雖然她沒見過,但她明白,他隨時都可以要求自己奉獻出自己的處子之身。所以,她覺得自己已經成了一個骯髒下賤的女人。再也不是那個冰清玉潔的少女了。

她沒有權力再得到唐宇的喜歡了。甚至,她覺得,自己都沒有權力再靠近唐宇了。她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已經是髒的了,她不想玷汙唐宇的眼睛。

所以,她只有在唐宇閉著眼的時候,偷偷地過去看看他。她甚至擔心,唐宇會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而每次看完唐宇,她就跑到醫院外面的花園裡痛苦一場。然後,又強顏歡笑地回到母親的病房。

……

第三天的時候,學校方面也知道了。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