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的臉色更加冷峻了:“你兒子出事,關我屁事,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其實他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吃軟不吃硬,但凡以前李長明一家能夠對他家善意一些,他也絕對不可能做出如此絕情的事情來。

可對方的種種舉動,已經徹底寒透了他的心,他現在都十分後悔讓周利民幫忙給李晨找腎。

“你說什麼?你居然敢詛咒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田豔本來就是潑婦,性格彪悍,並且在她的心中,李洋一家一直都是軟弱可欺,任由她踩在腳底下的存在。

如今看見李洋竟然膽敢跑到她腦袋上來拉屎,她如何能忍?

所以她張牙舞爪,就朝著李洋衝了過去,一副要撕爛李洋嘴巴的架勢。

李洋實在是沒心情跟對方胡鬧,抬手便抓住田豔的手腕,輕輕一擰。

田豔瞬間吃痛,直接蹲在了地上,不斷的慘叫著:“打人啦,你們有沒有人管,有人要殺人了,快來人幫幫我...”

面對這種潑婦,李洋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

他索性輕輕一推,直接將田豔推出電梯後,就準備關上電梯門。

可他還是太小看田豔了。

田豔雖然體型臃腫肥胖,但動作是真的很利索,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一瞬間,田豔宛如猛虎撲食一般,一個飛撲衝過來,伸出一隻手擋住了電梯門。

電梯門都有紅外感應,在電梯門感應到有東西擋住後,即將關上的電梯門再度開啟。

“臭不要臉的白眼狼,你打完我還想跑?今天你要麼把腎留下,要麼把命留下...”

田豔惡狠狠的瞪著李洋,亂糟糟的頭髮如同鳥窩一般,還真有幾分金毛獅王的氣勢。

與此同時,她剛剛的驚吼聲也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紛紛朝著這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李洋心中直呼,自己今天出門怎麼就沒看皇曆呢?

怎麼就遇上了田豔這個難纏的傢伙。

正在惱怒的田豔注意到周圍湧來的圍觀的人,頓時換了一副嘴臉,依在電梯門口不斷哭鬧著:“大家快來給我評評理,這個王八蛋無情無義,厚顏無恥,虧他小時候,我還對他那麼好。現在我兒子躺在病床上,急需要換腎,他身為堂弟,不給我兒子捐腎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敢跑來醫院說風涼話,看我兒子的笑話,咒我兒子是罪有應得。而且剛剛...他居然還對我這個大伯母大打出手,沒天理呀,他就是覺得我們一家好欺負...”

“這個年輕人簡直是太無恥了吧,人家對他那麼好,他居然現在如此對待人家,簡直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

“如果是我堂哥生病,別說是換腎了,就算是要我這條命,我也會給的。那可是血脈至親,而且我大伯母一家以前也對我很好的,這傢伙怎麼能做到如此的冷血無情?簡直就不配做人。”

“臭小子,你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算什麼本事?滾出來,老子要跟你單挑!”

...

不都是說田豔的演技真的很逼真,三兩句話再加上幾滴鱷魚的眼淚,還真將周圍看熱鬧的群眾們給矇騙住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

就在這時,旁邊另一部電梯門開啟,三名保安一臉警惕的走出來詢問情況。

田豔還沒來得及哭訴,旁邊看熱鬧的熱心群眾們就開始嚷嚷起來:“那傢伙打人,剛剛我們親眼看見的。”

“對,那個狗雜碎是這位女士的侄子,如今這位女士的兒子生病住院,結果這個狗雜碎不僅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居然還特意來醫院落井下石,欺負她們母子。”

面對周圍群眾的指責與謾罵,三名保安的臉色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