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黃鱔泥鰍,大多是晚間收工後乾乾,誰家會大白天撂下農活,一家子去捉黃鱔?

常徵原先的打算是能拖一天就拖一天,哪天真瞞不住了,也就認了。

國營飯店可不是逮誰的黃鱔就收,也不是所有黃鱔都要。

如今他更不擔心了,他和鄭慶文的關係變得緊密,不說別的,最起碼這黃鱔生意他能壟斷下來。

國營飯店對黃鱔的需求量就那麼點兒,況且程建峰要去市裡,需求還會更少。

現下縣裡做黃鱔面的館子一天用不了十斤,因為能吃得起的人少之又少。

常徵早就計劃好:先靠黃鱔賺點成親的錢,然後再置把獵槍進山打獵。

因為毛皮能夠賣給國營收購點,這才算穩定收入。

毛皮還能換外匯,只要數量可以,都有人收。

就算後頭國營不收,也有私人願意收購,再轉到國外去賣。

不過,打獵畢竟也屬苦力活兒。

真正能翻身的,還是養殖業。

只是養殖有機會賺錢,但風險也大。

常言說“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一場疫病能全部死光,血本無歸。

養殖的投入也高,每天都要投餵飼料,哪天都不能省。

就算暫時沒病死,萬一市場價突然滑坡,也照樣可能虧本。

“我跟你哥這幾年雖然來往少了,可兄弟情分還在。”

“別說哥哥不照顧你,姐姐家的黃鱔我都收。只要單條有三兩以上重的,我按一斤三毛收;若是單條半斤起,我給五毛一斤。不過,你可別往外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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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徵這話一出,趙如琴頓時眼前一亮,心裡飛快地盤算起來。

如果都能釣到半斤以上的,那十斤就是五塊錢呢。

要知道,以前他們家三口人一起下地幹活,一年也攢不下五塊錢。

要是能穩定持續,一個月那就是一百五十塊!

那還用給別人當保姆,受那些“老蛇皮”欺負?

難怪邱亮敢說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三轉一響”錢湊夠來她家提親。

只要她本人能掙錢,父母哪捨得讓她嫁人?正好還能幫她哥籌學費。

若是能嫁給常徵,她一定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要是嫁不成常徵,那她誰也不想嫁,等供她哥讀完大學,她就乾脆到廟裡當姑子去。

她小姑就在一個庵裡當主持,不愁沒地方容身。

“徵哥,這個釣黃鱔的鉤子多少錢一個?我打算買幾個。”說著,趙如琴指了指邱花顏手裡拿著的鉤子。

她盯了一下午,發現邱花顏能釣到十幾斤黃鱔,全靠這玩意兒。

雖看著簡簡單單,可她自覺一時學不會,乾脆花錢買現成。

“不用買,我這兒多送你兩把。”邱花顏主動回應。

因為她心裡有點過意不去,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好姐妹,自己卻對她隱瞞了實情,感覺抱歉。

於是,遞了兩把備用的黃鱔釣給趙如琴。

“那我就不客氣啦。好姐妹啊,你可把我最心愛的徵哥搶走啦。”趙如琴毫不掩飾地笑說道。

邱花顏臉唰地就紅了,趕忙解釋:“阿玲……我,我沒有啊。”

常徵也沒料到趙如琴會說話如此直白,這麼敢講。

不對,她以前就這麼直,只是自己忽略了。

那會兒在學校,她常常打趣說等長大要嫁給他。

回想起來,那話並非玩笑,只是自己一直沒在意罷了。

:()重返82,發家致富從趕山打獵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