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那怕是強勢如高子楷,那也是他不堪回首的一幕。

“上個世紀,因為南公的刻意扶持,高家一門,一名上將,四名中將,就是政界沒有什麼太傑出人才,可在華夏高層,也是極為顯赫。但要是相對於其他幾個能左右政局的家族,高家已經算得上極為低調了。

當年我年少輕狂,年僅二十出頭,就極為準確的提前一年推斷出北方那個巨熊必然被經濟所拖累,政治上又因為上層官僚太過**必然會導致聯邦解體,龐大的帝國會煙消雲散。”

說到這些,高子楷除了有些許黯然,卻沒有絲毫自傲,彷彿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之事。

高鳴卻是大為駭然,他自詡在邏輯推理上已經少有敵手,否則也不會能在網路上縱橫無敵了,那是很關鍵的能力之一。

但高子楷這一招,卻還是超出了高鳴想象。能提前一年,推斷出一個龐大的帝國在沒有戰爭的情況下煙消雲散。在知道結果後,自然覺得輕描淡寫,可那時情況自然是大不相同,這種智慧和魄力,高鳴至今尚未得見。

“一年以後,他們發現我寫在給軍委的推測報告裡預言,準確率竟然高達百分之九十,高層們一片譁然。高家的幼子,名冠京華,也贏得了你媽的芳心。”說起贏得妻子心,高子楷的臉上有些自傲,還有些幸福。

愛情就是這麼個奇怪的東西,男人們以為自己主宰了世界,卻忘記了,主宰男人的其實是女人。

高鳴很配合的朝有些自傲的父親豎起大拇指。這個必須得豎,沒父親這麼一牛叉行為,絕對沒有他高鳴。

這顯然是高鳴能出現在世間的重要誘因。

“就連南公,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有意將我從軍界調離,步入政界。”

見高鳴有些迷惑,高子楷耐心的解釋道:“嘿嘿,高家在軍界已經如日中天,如果日後軍委決策戰略層再來一名干將,最高首長如何自處?”

平衡,這就是傳說中的平衡吧,高鳴恍然大悟。

“這本來也並無不可,可後面又有傳聞,他老人家有意從年輕人中挑選培養幾名接班人,而另外和高家齊名的四大家族,卻只有我一人入選。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就算高家已經足夠低調,還是被推上了風頭浪尖。果然,老祖宗的祖訓一點兒錯也沒有。”高子楷有些唏噓的說道。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高於岸,流必湍之。古之皆然的道理。

“嘿嘿,你以為後來發生的事就完全是那些家族做的,那你可就錯了,如果沒有內鬼的情報洩露,他們如何敢在華夏境內對我們一家三口下手?就因為他們認為已經完全掌握我們的活動軌跡,一定能將我們夫妻二人置於死地,不會露出蛛絲馬跡,那怕就是追查到他們頭上,丟車保帥的招數誰都會用。

所以,說來,這個高家的內鬼,才是我們一家三口失散二十年的罪魁禍首。”說到這裡,高子楷有些陰鬱的雙眼露出一絲寒光,還有一絲深深的誰也看不到的疲憊。

這種痛苦,已經埋在心中二十餘年,他從沒有向人傾訴過。

高鳴連忙把桌上已經微涼的茶水端著遞給說得有些情緒激動的老爹,狗血劇情千古皆然,禍起蕭牆從來都不是傳說。

微微抿了抿茶水,高子楷繼續說道:“不過,他們對我下手,是因為我風頭太勁,很有可能在二十三十年後的某日,成為最高權力的持有者,對他們的地位造成威脅。但我們家族的內鬼,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勾結他們,暗殺族人,那可是因為你的緣故。”

“噗”高鳴嘴中的一口茶水差點兒沒噴到自己老爹臉上。

這可真是太荒謬了,老子當年可是一個只懂吃奶,連撒尿都不知道解褲帶的小屁孩兒,特麼的也能招惹人?高鳴無限委屈,那個時候,就能帥得成為家族內部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