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技巧早就被那群修行者摸透,其中畫道大家便是天皇伏羲,不然吃過一次虧的言方也不會光明正大的畫出來。

畫是水墨畫,畫中正是裡中之景,青山傍水,山間在桃樹上起飛驚起一陣桃花雨的飛鳥,裡中木屋旁有白髮漁翁滿載而歸,也有婦女在家中織布,不過最顯眼的還是畫面右下角用鋤頭挑起兩捆柴火,迎著夕陽朝著家中奔去,有著端正側臉的少年。

畫中各人栩栩如生,仿若要活過來一樣,尤其是山間飛鳥和那個扛鋤頭處於奔跑的姿勢的少年,此兩者一東一西,一上一下,恰好對應,幾欲要從畫中走出。

“這,這,這!!”

劉廬到底是見過世面的,頓時就感覺到這畫的不凡,對靈氣的運用雖頗為粗糙,但其中靈韻和氣機完全不似初入畫道者那般簡單,而是接近小成的程度。

“嘿嘿,劉老,我這《荷鋤歸家圖》不錯吧?”

言方頗為自得,這次作畫算是機緣巧合下將前生後世積累爆發出來,將人生感悟、追求傾注入畫中,這才直接跨越境界。

“飛鳥與少年,你小子倒是會耍弄把戲,不過我記得裡中沒有桃樹?”

劉廬瞬間就看出畫中門道,而且看向畫中的疏溪時,眼中有異色閃過,顯然從畫中看出疏溪身上的變化。

此畫中少年為顯,匆匆歸家,飛鳥則為隱外伴著桃花外飛,彼此交映。

“劉老目光如炬,我見此處空著頗為不美,便畫上的桃樹飛鳥,行了步險招。”

言方對於桃樹飛鳥也頗為自傲,因為桃樹位置正是先前黑暈所在。

接著他搖晃手指,生出一抹靈光,點入畫卷中。

“啾啾!”

登時,畫卷中的麻雀便飛了出來,圍繞著屋內兩人轉圈,翅膀扇動間,還帶著點盈盈粉色光影,那是桃花之影。

“這是畫靈?呵呵,就你那點法力,還是算了吧。”

劉廬撇嘴,擺出嫌棄的模樣,心中喜悅、震驚,遺憾交雜。

喜悅自然是為言方成功而喜,震驚則是因為言方第一幅畫便生出畫靈這等存在,入門之畫便孕育出畫靈這等存在,即是厚積薄發也是機緣福德深厚。

遺憾則是因為他懷中物件沒了作用。

“入道之畫還弄虛的,也就你小子敢嘍,不過這桃花之景也頗為好看,到時候也在此處種一顆。”

劉廬欣看著靈動的飛鳥,知曉其不平凡,又指著畫中桃花說道。

“嘿嘿,小子也是這樣想,明日就讓阿大去城中找顆桃樹來。”

言方說著頗為高興的將麻雀喚回回到畫卷中,他剛剛入道,透過感應天地得來的畫道靈力並不多,一日約莫只能讓靈雀顯形四五分鐘。

不過畫中生出畫靈,畫靈便可以吐納靈氣,在沒有修行功法的情況下,也能逐步增長靈力。

這方世界,除了他那已死去的母親,他最為尊敬的人便是眼前老人。

如今能在老人面前展現成就,得到老人扭捏的“認可”,他哪怕是二次為人也為此欣喜不已。

不過接下來劉老的話就讓他愣住。

“這東西對你可能沒什麼大用,不過鄉里其他人也用不到,我想還是該給你。”

看著言方的模樣,劉廬自然為他高興,他思慮片刻還是從懷中拿取出一張信封。

“這是?”

言方接過信封略有疑惑,不知劉老是何意。

“你為何熱衷於修行,吾理解,可惜無能為力,便去找了那王老頭。”

劉廬早年略有薄名,大兒子更是在京城為官,卻沒有“仙緣”,只是“普通”人家,無法幫助言方做什麼,他肯收留言方這麼些年已是不錯。

“那王老頭出生自農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