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能嫁給長,誰敢欺負娘和柱哥兒!總不能因為家有寡母幼弟,就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

“娘可知道鞭長莫及?杭城可比外祖父家還遠呢,族長和族老們哪個不知道孃的出身,爹爹去世時,他們不是照樣欺負上門來?”葉蕙皺眉沉聲道

世家大族有什麼可怕,若叫她說,最最可怕的還是混黑道兒的;畢竟世家大族還講究個臉面,小事不與人一般見識,大事也要面上做個好看,明面兒上下黑手的事兒輕易做不出

外祖父和兩個舅父都是混漕幫的人物兒,如今大舅父做了鳳城分舵的舵主,幾位表哥也都入了漕幫;漕幫可是這種年代的黑幫艾可曾將族人威懾了?還不是離著太遠的緣故!

文氏聞言一愣,細細琢磨過後,倒也覺得是這個理兒,心情不由再一次落進谷底;可她轉頭卻又笑起來:“蕙兒可還記得你祖母的那個孃家侄媳婦兒?你要稱呼她一聲表伯母的?她頭些日子給咱們家來信了”

葉蕙皺眉℃母孃家的侄媳婦,不就是父親的表嫂華氏?她給家中來信做什麼?

華氏今年三十二歲,十年前守了寡,五年前又將公公婆婆送走了,獨自將兩兒一女拉扯大,也算個挺能幹的人物兒了;可葉蕙偏偏不喜歡那個女人,只因為那女人……比外祖父家的兩位舅太太加一起還難對付

葉蕙第一次見她,還是七年前,那時候祖母還活著,華氏遠道而來,帶著一雙兒女,將祖母哄得團團轉不說,還險些就住在她家不走了;要不是葉天成說要避嫌,恐怕華氏如今已經成了這個家當家做主的

“她說什麼?”葉蕙追問文氏道

她娘明明是祖母的兒媳婦,又不是閨女,偏偏卻學了祖母的性子一樣好糊弄,當年被華氏哄走了好幾樣兒首飾不說,還將屬於葉蕙的許多好東西都送給了華氏的女兒;如今這華氏突然來了信,要是安了好心思才怪了呢!

“你表伯母說,之前一直忙著她孃家侄子的婚事,你爹去世她也無法前來奔喪……如今閒下來了,她要帶著你表兄和你表妹來咱們家,陪著娘長住一陣子呢”文氏尚且不知女兒不高興了,很是興奮的學說道

“若是常家人真是來提親的,娘就答應了吧?你表伯母能幹得緊,你那個表兄今年也有十五了等你嫁了,叫他們孃兒倆幫著娘撐個門戶沒問題的”文氏笑著商量葉蕙

葉蕙嘆氣♀個娘……真是叫她無語了來者明明是沒安好心的,她娘還想指望人家來替自家支撐門戶呢!

“娘就不怕這是引狼入室?”葉蕙不自覺間便厲了聲色,嚇得文氏一哆嗦

可她也顧不得這許多了:“我一共見過那華氏兩次,一次是七年前,一次是五年前祖母去世娘必然以為我那時候還鞋許多事都記不得了,就算記得也是不懂的,是不是?”

文氏不明所以然,神情頗為忐忑的看著女兒等著葉蕙繼續說

葉蕙只好嘆了口氣放低了聲音:“我那時候雖鞋也不懂事可不止聽我奶孃教導過一次了,叫我離著華氏那個女人遠著些呢”

“那華氏第二次來,知道我爹爹身子不好,便給咱們家的下人塞碎銀子打聽事兒,問得最多的便是大夫怎麼說,問我爹爹還能活幾年……”

“您瞧瞧,她就是這麼個小人,只盼著我爹早死好堂而皇之的打著陪孃的旗號登堂入室來咱們家霸佔財產,娘竟然還以為她是個好人,還說等我出嫁了叫她和表兄替咱們家打理家業撐門戶?!”

葉蕙的話中當然有虛有實

華氏胡亂打聽的話根本不是奶孃告訴她的,而是下人們以為她年歲小聽不懂,私下議論的;雖然她就算聽不到這些,憑她一個成熟的靈魂,早就看透了華氏的髒心爛肺,可她到底沒想到,那華氏還盼著她爹早死!

文氏聽罷她的話,頓時大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