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眉骨鋒利深刻,鼻樑英挺。

整個人散發著凜冽懾人的氣場,與周圍的淫靡縱情格格不入,處處透著疏離感。

讓人不敢靠近,他走到哪裡,人流便自動分開,為他讓路。

看向她們的眼眸黑漆冷漠,不帶絲毫情緒,彷彿眼前站著的不是活色生香的美人,而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

那些撲上來的女人被他淡漠的目光一掃,畏縮著退到一邊。

陸囂穿過熱鬧繁華的街市,走到一條偏僻的小巷中。

他上前敲了敲其中一扇黑色的小門,沒過一會兒,門便開了。

進門就是通往地下的木質樓梯,踩上去吱呀作響,好似隨時會崩塌。

不同於外面的悶熱,這裡很涼爽,但仍舊充斥著特殊的氣味。

地下燈光黯淡,走到最裡面,那種特殊的氣味稍淡,空氣好聞了一些。

還沒進去就聽見女人妖嬈的媚笑聲,還有男人粗魯的淫聲浪語。

在前面帶路的年輕男人手搭在門把上,正準備開門。

陸囂低頭,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面前紅色的木門,長腿一抬。

‘砰’地一聲巨響,門板四分五裂,裡面的笑聲戛然而止。

陸囂不緊不慢地走了進去,黑色襯衫隨意挽到袖口處,露出僨張的青色血管,性張力十足。

他眼皮輕掀,眸色黑得純粹,戾氣翻湧,看著面前的男人就像在看一團爛肉。

中年男人腦滿肥腸,身材如一個大西瓜般圓潤。

他半個肥碩的身子靠在沙發上,大腿上坐著一個衣衫半褪的性感美人。

看兩個人的姿勢,顯然剛剛正在縱情聲色,享受人間極樂。

陸囂僅掃了一眼,便冷漠地收回目光,徑直走到中年男人對面的獨座沙發上坐下。

稜角分明的側臉隱在陰影下,修長指骨一頓一頓地敲擊在沙發邊緣的扶手上。

被陸囂盯了一眼的中年男人不自覺渾身顫抖,直冒冷汗,就像一隻被捕食者盯上的獵物,無處可逃,只能淪為口中餐。

他一把將腿上的女人掀開,隨手用女人丟在一旁的輕薄小衫抹了一把臉。

暗暗深呼吸幾口氣,強裝鎮定自若,唇角扯出一抹微笑,拿起桌上的酒瓶,緩緩倒了一杯紅酒,走到陸囂面前。

“梟哥,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囂張。”

在邊緣輕敲的手停住,陸囂抬眸,冰冷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男人握著酒杯的手一緊。

陸囂唇角勾起,輕蔑一笑,欣賞夠了男人的恐懼才接過酒杯,輕輕晃了晃。

晶瑩剔透的酒液在微弱燈光下折射出血色光芒。

讓人忍不住聯想到利刃割破大動脈時,那一瞬間噴濺的殷紅熱血。

“肥強,你說這紅酒的顏色像不像你當年胸膛被子彈穿透時,流的那一大灘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