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聶天邪邪的笑著,步步逼近了聶仗。

十幾年來,聶仗從來不敢違抗聶天,不敢對家族的族規有半點不滿之意。但這一次,聶仗卻是神色堅定,擋在了聶天面前。

“滾開!”聶天面色一變,忽然伸出大手,一把抓向聶仗身後那叫做阡阡的女子。

“聶天少主,你不要逼我!”聶仗身形一動,用厚實的肩膀擋住了聶天的一爪。頓時,一股巨力讓他渾身一震,氣血翻騰。

“怎麼,你想跟我動手?嘿,只要你敢動手,立刻就是叛族大罪!你可想清楚了?”聶天氣勢逼人,但眼中卻隱藏著一絲不為人知的期待。而他此刻瞥向阡阡的目光,則是帶著幾分怪異,似乎並非單純的色心那麼簡單。

“叛族大罪……”聶仗面色一變,剛剛才握緊的拳頭不禁一鬆。

趁著聶仗愣神這一剎,聶天邪邪一笑,忽然展開極速,身形微微晃動便出現在聶仗身後,將阡阡制住。

“聶仗大哥,救救我……”阡阡落入魔掌,毫無反抗之力,一時之間聲淚俱下。

聶仗心絃一震,差點就要不顧一切出手。然而,他並未喪失理智,知道叛族大罪意味著什麼。要在阡阡的命運和父母的性命之間做選擇,他猶豫了。

“哈哈!”聶天見狀一笑,抓著阡阡衝進了距離最近的一間庭院之中。片刻之後,庭院的主人便被獸性大發的聶天扔了出來。

聶仗快速衝到庭院之前,但卻沒能踏出關鍵的一步。此刻,他只盼望那個曾經被他視作兄長的人還能保有一絲人性。

庭院之中,一片寂靜,僅僅半炷香的時間,在聶仗看來卻比一年還要長。

而就在聶仗惴惴不安地盯著聶天衝入的房間時,房中忽然傳出了一聲喪盡天良的怒吼。隨後,衣襟撕裂的聲音,悲慘求救的聲音,無助痛哭的聲音以及聶天猖狂的大笑之聲,響徹不斷。

“該死,我要殺了他!”聶仗雙目血紅,渾身顫抖,猛地一拳砸在了庭院門牆之上,直接轟塌一片。“不行,若是當眾違抗,爹和娘肯定會被送進族中血池。我死不足惜,但是爹和娘……可是,爹孃教導我,男子漢大丈夫要頂天立地,無愧於心。我若退卻,也是不孝之舉啊!”

經過一番掙扎,聶仗終於做出了抉擇。但恰在此時,一道瘦小的身形忽然狂奔而至,一把拽住了即將暴走的聶仗。聶仗回頭一看,卻是鄰家的小垣匆忙趕來。

“聶仗哥,不好了!叔和嬸跟家主一脈的人打起來了,四少剛才帶人去說要弄死他們。你快……”小垣焦急萬分,一張小臉蒼白無比。

“你說什麼?”聶仗腦中轟鳴一聲,根本來不及做任何思考,身體已經飛射而出,不顧一切衝回家去。

此刻,聶天端坐於臥室之中,停止了猖狂的笑聲,臉上盡是訝異之色,似乎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沉聲道:“他居然忍住了?”

“想不到聶仗原來是個貪生怕死,薄情寡義之徒。哼,我看錯他了!”阡阡面色陰沉,隨手扔掉了破碎的棉被,而她自身,竟然毫髮未損,彷彿剛才的痛哭和慘叫根本沒有發生過一般。

……

半炷香之前。

聶天將阡阡擄進臥室之中後,立刻解開了加在她身上的法力禁制。

“小妞,你其實是姓曹的吧?據傳曹貊老賊有三個女兒,不知你是哪一個?”聶天死死盯著阡阡,壓低聲音問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阡阡面色如常,似乎並未說謊。不過,面對聶天的質問,她這般鎮定的態度,卻是與剛才哭喊著求救的柔弱形象大相徑庭。單單這一點,便耐人尋味了。

聶天眉毛一掀,冷冷笑道:“你不承認我也能猜到,曹家大小姐痴迷魔道,十年前外出修煉,至今未歸。曹家二小姐溫柔嫻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