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沒注意到身旁湊過來越來越多的人,她旋轉著拖把。

下一秒拖把頭直飛而出,只聽微弱的啊的一聲。

那醃入味了的拖把頭正正好掛在老鴇的臉上,她又被生生的噁心暈過去了。

沒了防身的東西,春雨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個大漢摩拳擦掌的靠近。

既然早晚都是要死的,創死他們怎麼了!

春雨一鼓作氣舉起手裡的木棒。

還沒揮出去,頓時洩了氣。

“嗯?”

只見為首的壯漢一把奪過隨手一揮,只聽梆的一聲。

“大哥....”身後響起一聲幽怨的呻吟聲,那壯漢趕緊縮回手。

又聽“啊”的一聲,身後一人捂住流血的鼻子,眼神哀怨。

似是在控訴他。

還剩一人退的遠遠的抱住腦袋:“打了他們,可就不許再打我了。”

“蠢貨!人都跑了!”

為首的壯漢怒罵一聲,春雨剛還躡手躡腳,瞬間手腳並用往門口處狂奔。

只要逃出去就好了。

就差一點點。

眼看就要觸碰到大門的那一刻,門砰的一聲關上。

“救命!有沒有人——”

春雨絕望的拍打著門,身後的壯漢輕而易舉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往後院拖去。

此刻不管周圍的氣味有多麼難聞,春雨都顧不上了,她心底滿是絕望。

若是要她流落至此,那她必先把這醉春樓搞得烏煙瘴氣再拉著所有人都去死。

下了狠心,春雨眼底是淬了毒一般的恨意,就連抵抗的意味也淺了幾分。

砰的一聲,身後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上。”姜雲徽一身黑衣,武裝的嚴嚴實實,帶著的人也都蒙著面。

聽見他的號令全都一擁而上。

葛思混跡其中,腦袋也用黑布包住,一雙顯眼的藍眸令人膽顫。

“妖女啊!”

“你才妖女,你全家都是妖女!”葛思手裡拿著撿來的棒槌掄了上去。

字正腔圓的懟了回去。

春雨慌亂至極,姜雲徽湊上去輕聲安慰:“春雨,是我。”

“少將軍!”春雨杏眸唰的一下就睜大了。

眼淚水嘩嘩流了下來。

“我們走。”

葛思已經殺紅了眼,姜雲徽拉了拉才讓她停住手裡的動作。

那人已經被打的蜷縮成一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群人來去匆匆,動作之快猶如蝗蟲過境。

所過之處一片混亂。

老鴇被搖醒後捶胸頓足,涕泗橫流。

“造孽啊!報官,快去報官!”

姜雲徽帶著人一路邊走邊換裝,七拐八拐才成功脫身。

春雨像是看見了親人一般,哭的稀里嘩啦停不下來。

“嘔~”葛思一把扯下蒙面,濃烈的味道燻得她沒忍住躬身作嘔。

“趕緊去洗洗!”

看見所有人都面如菜色,姜雲徽擰了擰眉催促道。

只能說不愧是他妹身邊的奴婢,這個瘋勁有的一拼。

“是....”春雨可憐兮兮的應下。

姜雲徽抿了抿唇,他堂堂一介大將軍,居然已經開始幹這種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真是大材小用了。

“音音怎麼說?”葛思突然湊過來,姜雲徽眼神立馬變得溫柔了起來。

“她說先讓春雨避幾天風頭再回宮。”

“我阿父阿母要來了。”葛思深邃而又漂亮的眸子如同一汪神秘的深潭。

“這麼快,那那那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