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許多事情。”還未離開的林婉娘也是看著三姨娘與那小姑娘的背影,溫柔道,“那是三妹妹的孩子,名喚芙兒,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林婉娘這句話道得頗為隱晦,明明已是個豆蔻年華的姑娘,又為何是長不大孩子?

硃砂聽出了林婉娘這話裡的意思,也從那名喚芙兒的小姑娘身上看出了這個意思。

那個孩子,瞧著的確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因為不會有哪個長到了豆蔻年紀的姑娘家還會笑成她那般模樣,很是憨傻。

對,便是憨傻。

三姨娘的孩子,是個半傻兒,她曾聽到下人們議論過。

硃砂看著已經無人了的廳門,眸光有些沉。

只聽林婉娘又道:“我也要到惜花苑去瞧瞧大小姐,硃砂姑娘可要一道?”

“不必了。”硃砂拒絕。

“這樣啊,那我便先走了。”林婉娘柔柔一笑,自言自語般道,“大小姐雖然貴為大小姐,卻不若別個家的小姐一般嬌弱,鮮少有病有痛,怎的就說昏蹶便昏蹶了?可是山上處久了,回到帝都來不適應了?”

林婉娘說完這話時,人已在門外轉了個彎,不見了人影。

獨剩硃砂一人立於廳中,若有所思。

片刻後,硃砂也才離開。

*

習習夜風拂進小棠園,夜色已攏上蒼穹,小棠園裡也已掌燈,紅亮的火光照在院子裡青綠的海棠果子上,紅亮紅亮。

窗臺上已不見了小白的身影,卻見得那本是空蕩的窗臺上此時擺滿了大小不一的糕點盒子,窗臺下邊傳來享受極了的聲音,懶洋洋的,“哎喲喲,飽飽飽飽死我了,吃撐了,哎哎哎,瞎子,來扶我一把,我站不起來了!”

原是小白坐在地上,背靠著窗臺下的牆面,身邊扔滿了吃空了的糕點盒子,不下四十個,他此時正用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完全就是一副吃撐了動也動不了的模樣。

可偏偏,他的另一隻手還在拈著糕點,邊說著自己動不了邊還將糕點往嘴裡扔。

君傾坐在阿離的床榻前,腳邊不僅圍趴著四五隻小狗兒,還蹦躂著十來只小鳥兒,或花或黑或灰的,還有三隻小貓趴在他的腿上,時不時地伸出舌頭舔舔他的手,甚至一旁還有三五隻毛茸茸的小兔子在那兒蹲著不動,不知在等著什麼還是在看著什麼。

君松站在君傾和小白之間的地方,側身站著,既看著君傾也看著小白,他聽到小白這飽撐到不行的話,忍不住道:“白公子,你從正午開始一直吃到現在,不撐……才是假的吧?”

“嗯?小松松你說什麼啊?”小白又扔了一塊糕點進嘴裡,挑眉看著君松。

君松被小白這一看看得心突地一跳,連忙道:“君松是問白公子可需君松扶公子一把?”

“別!千萬別!小松松你千萬別動!就站在那兒千萬別動!”君松的好意卻是惹來小白一陣激動著急,“小松松你要是敢動,信不信我打死你!?就擱那兒別動!盯著瞎子身邊那些狗崽子,別讓它們靠近我!不然我性命受威脅!”

“……”君松內心頗為想哭,他站在這兒的作用就是盯著那些小狗們而已了,他都站了大半天了啊!白公子什麼時候才能吃得夠啊!

“君松,去看看是否還有糕點送來,一併拿過來了,讓白公子一次吃個夠了。”君傾輕輕撫了撫腿上小黑貓的腦袋,冷冷淡淡道。

“咳咳咳咳——”小白嘴裡正嚥下一塊糕點,聽到君傾的話,忽地就被嗆住了,咳個不停。

偏偏這時還有一道冷冰冰的女子聲音道:“要咳出去咳,別在這兒吵了病者。”

“小緋城啊!你可真是太傷我的心了哪!”小白這會兒不咳了,反是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你居然和那個瞎子一樣嫌我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