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見怪不怪了。

“哎呀呀我可憐的小阿離!醒了呀?”小白見著小阿離醒來,也不起身,就這麼斜躺在他身邊,讓小小的小傢伙小大人似的抱著他,笑眯眯地問道。

“可憐?”小阿離眨了一眨眼,很是不解地看著小白,聲音因著虛弱而小小的,“小白為什麼總是要說阿離可憐呢?什麼是可憐呀小白?”

“什麼是可憐啊?”小白笑眯眯地將小阿離的問題重複了一遍,然後抬抬下巴,道,“喏,你的瞎子爹就在床邊,讓你瞎子爹給你解釋解釋。”

一聽到小白說君傾就在床邊,小阿離立刻坐起了身,慌張地就轉頭向床榻邊看,見著君傾果然站在床邊,他又驚又喜,乖乖巧巧道:“爹爹!”

君傾面對著阿離,一小會兒後才淡淡“嗯”了一聲,隨後朝前伸出手,摸索著碰到床沿後,在床沿上坐下了身。

小阿離見到君傾坐下來,很是不能相信地眨了一眨眼,有些小心翼翼地問:“爹爹是來看阿離嗎?”

君傾未答,只是問道:“可有覺得哪兒難受?”

小傢伙立刻搖了搖頭,搖完後才想起來君傾看不見,連忙又道:“回爹爹的話,阿離很好,阿離沒有哪兒難受。”

“嗯,這便好。”君傾面上沒有溫和也沒有慈愛,就好像他面對的不是他的兒子似的。

小阿離雖早已見慣了君傾對他這般冷冷淡淡的模樣,卻還是覺得有些難過,眼巴巴地看著君傾,一副想說話卻又不敢說的模樣。

小白只是看著,不說話。

卻還是小傢伙忍不住,左右看了看後著急地問君傾道:“爹爹,孃親孃親呢?”

君傾又是沒有回答,反是從床沿上站起了身,道:“犬子已醒,還請蘇姑娘為其診上一脈。”

小阿離見著君傾站起身,失落極了,而後聽了他的話後便被轉移了注意力,他眨巴眨巴了眼,朝四周又看了看,隨之聽著他一聲歡喜道:“醫仙姨姨!”

難得的,那一臉冰霜的藍衣女子蘇緋城在聽到阿離這歡喜的一聲叫喚時微微一笑,走到了他身邊來。

只聽阿離還在歡喜道:“醫仙姨姨是來看阿離的嗎?是嗎是嗎?”

“嗯。”蘇緋城非但笑了,便是連那冷冰冰的

那冷冰冰的聲音都柔軟了不少,“許久不見阿離,來看看阿離,還以為阿離都要忘了姨姨了。”

“阿離記得醫仙姨姨的!”阿離很是歡喜,“醫仙姨姨是為阿離治病的!小白說,要是沒有醫仙姨姨,阿離和爹爹早就死了,嗯……所以阿離記得姨姨的!姨姨是好人!”

阿離在高興地與蘇緋城說話,沒注意到君傾已經出了屋。

他一走,那些圍在他身側的小東西們大半也都跟著他走了,還剩下三幾隻還留在床邊繼續看著小阿離。

蘇緋城在聽到阿離這麼說時,目光有一絲微微的異樣,卻又即刻消失不見,讓小阿離根本就察覺不到。

不過小阿離察覺不到,並不表示小白也察覺不到。

君傾一走,小白立刻坐起了身,盤腿坐在小阿離身旁,抬手就將小傢伙戳倒在床榻上,道:“行了小阿離,先躺下讓小緋城給你把個脈你再繼續廢話。”

阿離被小白戳倒在床榻上不鬧也未坐起身,就聽話地乖乖躺著,卻是忽然就變成了一臉的難過,道:“醫仙姨姨,阿離是不是又生病了,所以醫仙姨姨才來看阿離的?”

“小阿離,這還用得著問哪?”小白伸手又戳戳阿離的小腦門,笑眯眯的,他的話直接得根本就不擔心小阿離會傷心似的。

“那,那阿離是不是又惹爹爹心煩了?”小阿離吸吸鼻子,覺得難過極了。

“那還用說?”小白又道。

小傢伙的眼眶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