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年人轉過身子,問道:“小兄弟還有什麼事嗎?”

這人的腳步虛浮,臉『色』也比常人差許多,除了喝了酒,恐怕身子也是久病纏身。

微皺著眉頭,顧楠拎著魚提醒了一句:“你身子虛薄,少喝些酒吧。”

“哦?”青年人的神『色』一異,顯然是驚訝顧楠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毛』病。

但接著又笑著擺了擺手:“若是沒了酒水,也不知道要少了多少快意,活著也沒了許多意思。”

拍了拍腰間的酒壺,出聲一笑。

“小兄弟,這可是好物。”

見他不聽勸,顧楠也沒有多說,對著街市的另一邊抬了一下下巴。

“我就住在這街對面的府上,你日後若是病發,可以來找我。我略懂些醫術,應該還能救你一兩次。”

“多謝小兄弟好意。”

青年人又是一拜,不過這一拜明顯比之前的正式了很多。

“那就別過了,希望你別來找我。”

看著顧楠在人群裡走遠,青年人才站起了身子。看向自己要見的酒壺,抬了一下眉頭。

只不過一面之緣,也是好言相勸。那小兄弟,應該是個好大夫。

笑著回身走開,這青州,果然是有趣的地方。

荀正坐在自己的家中拿著一本書標註,這是他從顧楠的府上抄錄來的抄本,也方便他自學。這段時間他除了做自己的事務之外,也到了學堂幫忙。

功曹的事務對於他來說要不了多少的時間,相反,學堂的事情更讓他忙不過來。他要自學了書中的內容,校對參考,編寫教案,再教給學校裡的先生,再由先生交給學生。

這一系列的事情下來,就足夠他費心思了。

而且還有之後的事情,在一城之中傳學算不上難事,但是要傳於一郡一州,乃至於傳於世人,僅僅這樣是遠遠不夠的。

“砰砰砰。”屋外院子裡的房門在這兒個時候被扣響,荀放下書看向窗外。

起身推開門向著屋外走去:“何人啊?”

屋外沒有回應的聲音,荀疑『惑』地穿過院子,將房門的開啟。

房門外站著一個青年,見到荀走了出來笑了一下。

“文若,好久不見。”

“吱呀,咔。”

荀面無表情地退身回了屋裡,開啟的房門又重新合上,將青年人關在了門外。

青年人在屋外站了半響,笑著又敲了敲門。

“荀文若,你既有本事寫信給我,你有本事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