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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用側鋒逆行運筆,隨筆勢的發展不斷轉換筆鋒,透過提按、頓挫以及筆的順勢強化等筆法上的變化,揮筆潑墨,肆意灑脫。
有頃,一截木節粗壯、根枝盤旋交錯的樹幹躍然紙上。
然後他又選二號提鬥筆從暗面入筆,邊勾邊皴,畫出粗枝及嫩莖。
鍾簌聲將筆一擲,爽聲一笑說:“老了!後面就看你們的了!”
眾弟子都從師父的話語中,聽出了勉勵之意,忙讚道:“好久沒欣賞到師父的生花妙筆了!弟子們不敢懈怠。”
趙飛打點起精神,成心給大家留下個好印象。
他選用硬毫勾花線,用淡墨勾其輪廓。眾人看他用筆有提按粗細的變化,圈出的花似圓非圓,意在方圓之間,並有正、側、背的各個面和仰俯不同的姿態變化。
大家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然後是濃墨點蒂、點蕊、勾蕊絲,接著蘸了淡赭沿花的周圍暈染。然後是點花,他選用的是赭石蘸胭脂,一筆點一瓣,自瓣梢入筆從外向裡點,當中空出白心。最後才用濃墨穿小枝連線花,透過小枝的新增既起到醒筆的作用,又增加了畫面的生氣。
鍾簌聲也忍不住大聲讚道:“密而不亂,疏而不散,密中見疏,留出‘活眼’。不錯,觀小飛的畫功,當還在書法之上。”眾弟子也讚歎不已。
“恩師誇獎了。”
潘國民高興地說:“七弟如此年輕就這般了得,真是天佑我師門。為兄見獵心喜,也來勉強湊個趣吧。”
他選了支硬毫二號提鬥筆,以勾皴法在左側畫出了一塊石頭,以簡潔的勾、皴、染,確立了石塊的三大面,再以焦墨點苔,加些苔草。筆法簡練老到,不愧是成名已久,一代大師氣派。
鄺綺雲笑道:“我也來添點喜氣吧。”鄺綺雲畫的是兩隻喜鵲,尾巴長長的,活靈活現。
鍾簌聲頷首道:“題跋由誰來完成?”
王浩然和薛曉鋒都笑著說:“當然有勞四哥了,我倆一個滿身銅臭,一個官氣十足,都忒俗,別汙了這幅佳作。”
周文歆也不推辭:“既然你們都客氣,那就由我來獻醜。我先寫題,落款還是大家來。”默想了一會,他提筆在留白處提道:老梅愈老愈精神,賀恩師鍾簌聲八十四歲壽辰,諸弟子膝下承歡學墨。
大家依次寫了落款,一幅“老樹梅花圖”就完成了。
“嘖嘖嘖,這幅‘老樹梅花圖’堪稱傳世之作,價值不菲啊,不知道恩師打算將它,賜給哪位弟子?”薛曉鋒嬉皮笑臉的問道。
鍾簌聲笑罵道:“去去去,別惦記,這沒你份!這畫老頭子已有用處了。”
隨後兩日,趙飛大部分時間守在師父身側,接受老爺子點撥技藝,受益非淺。
由於此時的趙飛已經有了很高的水準,往往師父隻言片語、一句話的提點,就起到了醍醐灌頂的作用,受到很大的啟發。
幾位師兄也分別和他進行交流溝通,並談些國內書畫壇成名人物的陳年趣事。他在年齡上和幾位師兄相差甚遠,但大家相洽甚歡,親密無間,讓他很是享受了一番大家庭般的溫暖。
連續兩晚,幾兄弟都留宿小院,隨行的家人弟子們,則自行到賓館住宿。薛曉鋒和趙飛同宿一室,兩人很聊得來。
就寢前,薛曉鋒將一個紫檀木盒遞給趙飛,說:“老七,這個你先拿著。”
“六哥,這是什麼呀?”
“明天的壽宴上有個儀式,是各位弟子向恩師呈獻壽禮。我知道你家境條件一般,就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