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人帶來了!”

“給本官吊上去!”

幽洛看著秦城語氣中毫不遮掩的狠毒和那一臉猙獰扭曲的面目,真是很好奇當年他母親生下他的時候,怎麼沒被這與生俱來的醜陋嚇得乾脆將他劈成了兩半啊?

牢裡零零星星的站著幾個獄卒,偌大的牢房裡,掛滿了各種刑具,夜風吹來,帶著蕭瑟的寒意,昏黃的獄燈下,幽洛依舊一臉淡然。

傲,或許不是一件值得讓人傲嬌的事情,但是凌雪傲放的確讓人欽佩與歌頌,此刻的李幽洛大約就是如此,傲然之氣毫不遜色於那寒冬臘月裡凌雪綻放的紅梅。

“李幽洛,本官今天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罷,揚手就是狠狠的一個長鞭下去,頓時,皮開肉綻,血花四濺,痛得幽洛心底一個狂顫。

“我抽你大爺的!秦城,你打我一鞭子,老子就詛咒你死一戶口本兒!!”

“哼,李幽洛,好戲才剛剛開始,等下別跪在本官腳下喊爺爺!”說罷,秦城,卯足了勁,狠辣的一鞭子再次揮下。

“喊你妹的二大爺,老子要是跟你喊一句疼,我李幽洛的名字就倒過來寫掛在你褲襠裡!”

身受重傷的李幽洛,頓時身上的傷口疼的撕裂開來,鮮血侵染了整件白色的衣裳,在這詭異陰森的天牢裡,像是一朵綻放的妖冶罌粟。

灰暗的牢房裡,她被綁著雙手,吊在橫木上,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妖冶的紅成為了這陰暗的天牢裡最唯美的景色。

原本纖塵不染的那張臉,再也沒有了昔日的風華,也是,再風塵不浸的璞玉若是掉進了糞坑裡,總歸是要被汙染的。

幽洛不屑一顧的抬起頭看著面目猙獰的秦城,那張老臉早已經皺得和一團殘敗的菊花,冷笑一聲:“你那禽獸兒子,老子真是有些後悔沒將他千刀萬剮!一劍穿喉,委實便宜了他!”

這一句話,無疑激怒了秦城,他的面容一個扭曲,右手的力道加重,狠狠的揚起長鞭對著幽洛就是一揮,鞭子朝幽洛劈頭蓋臉的抽過去,剎那間,白皙的臉上劃過一道深深的傷痕,血流如注。

幽洛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種痛了,此時她恨不得立刻滾回媽媽的肚子裡回爐重造,也絕不願意呆在這裡受著鳥罪。

“哼,秦城,你來啊!你打啊!你打死我是不想讓別人得到我,打不死我是你自己想得到我!老子要是沒死,今生一定會滅了你秦府滿門!”

秦城顫顫巍巍的指著幽洛,氣得鼻子都歪了,操起鞭子就是一頓猛揮:“我讓你說!我讓你罵!我抽死你!有本事你再罵啊!?”

如強風暴雨般的鞭子狷狂襲來,落在李幽洛的身上,伴隨著衣服破裂的聲響,頓時皮開肉綻,依稀深可見骨,汩汩鮮血順著傷口流下,滴落在塵土裡,不見了蹤跡。

幽洛緊緊的咬著牙齒,不讓自己喊出一個痛字,身體好像被撕裂了一樣,大抵五馬分屍就是這樣子的情形,在這一刻,幽洛開始深深的懷戀那個充滿著文明與王法的二十一世紀,再不濟也就是蹲在牢裡吃閒飯,不用這麼拼命的捱打吧?

一抹高傲的嘲笑浮上了嘴角,高昂著頭,眼神盡是輕蔑,幽洛冷笑的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秦城:“究竟是我負你後半生,還是你沒有經歷過人生,讓你以為打完老子之後,老子還要摸著你的狗頭對你說:“傻逼!”

“你!!你!!”秦城氣得抓狂,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所有的憤怒都化為手中的長鞭,一瞬間秦城好像精力值暴增似得,揮鞭如雨下,每一鞭都帶著十足的力道和憤恨。

幽洛實在撐不住了,一陣錐心般的痛深入骨髓,像是要生生撕裂一個人的靈魂,死死撐了幾秒,還是很沒骨氣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