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李戩攜一眾依附官員,前往行宮。卻見宮門前,圍聚著一群官員,喝罵不斷。

當他們看到李戩眾人走來,頓時怒氣衝衝的奔過來。後面一眾剛剛依附於李戩的官員,頓時臉色大變,腿肚子直抖索。

就在這時,劉闖一躍而出,擋在眾人面前,抽出戰刀,厲聲喝道:“敢擋當朝太宰儀架者,殺無赦!”

一旁的徵北軍將士,立即刀槍齊出,逼向眾人,嘴裡厲聲高呼:“殺!”

一眾大臣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趕緊剎住腳步,蝟集在李戩跟前,滿臉驚怒。

李戩淡淡的看著眾人,含笑道:“諸位大人抱病在身,不在家休養,出來作甚?”

閻鼎目光噴火,怒視著他,”李戩,你別欺人太甚,我等豈能容你在此胡作非為?“

閻鼎不得不憤怒,原本他們還想病上幾天,靜觀其變。只待司馬保率軍趕到,便可合力將其逼出長安。

但他萬萬沒想到,李戩竟然直接利用他們請病,肆無忌憚的安插人手,試圖取代他們在朝中的權職。

若是任由對方安插心腹,到時候,即便請來了司馬保,未必便能將其勢力,趕出朝堂。

“閻大人此話何意?”李戩眉頭一揚,“本官憐惜諸位大人為國操勞,積勞成病。故而想讓諸位大人安心療養,儘快恢復病痛,早日回朝處理朝政。“

“但朝廷事關國體,不能無人主持大局啊。是以,本官才向陛下諫言,讓其他大人暫代諸位之職,以維持朝廷運轉,有何不可?”

“難道,諸位大人病重不能理事,便要陷朝廷於癱瘓,而置之不理嗎?”

“胡說八道,我等根本沒有。。。。”

“住口。”一名官員情急之下,正要反駁,卻被賈胥厲聲喝止,隨後含笑道:“賢弟,為兄知道你對我等關懷備至,實在令人感動。不過,如今我等已經病癒,可以視朝了。這暫代之事,就不必了吧。”

眾官聞言,不由大喜,不錯,我等如今生龍活虎的站在這,你李戩,還如何讓人替代我們?

李戩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哦,諸位大人病癒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劉闖,御醫們怎麼說?”

“啟稟大將軍,昨日御醫們前來稟報,諸位大人病情頗重,須得慢慢靜養,方能痊癒。”劉闖站出來,斬釘截鐵的說道。

眾人聞言,恨不得上前暴打劉闖。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你見過走路帶風,中氣十足的病人嗎?

李但戩的下限,再次重新整理了眾人的三觀,卻見他十分惋惜的看著眾人,悲痛道:“沒想到諸位大人竟然病得如此之重,更讓本官感動的是,即便帶病,也要為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諸公當真是我輩楷模,足以名列青史,千古流芳啊。”

“但本官豈能眼睜睜的看著諸公不惜身體,抱病視朝?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讓朝廷痛失柱石,天下萬民再無依靠?若本官這麼做,又與奸佞之臣,有何分別?”

眾人看著李戩一臉沉痛,都驚呆了,這人怎麼可以如此卑鄙無恥?

但好話都讓李戩說盡了,他們還能說什麼?否認患病,那是不可能的。可既然有病,只要李戩不認為他們痊癒,他們就得繼續生著病。

至於御醫,只怕早已在李戩的威逼利誘下,也不敢說自己病癒了。

如今他們已經意識到,自己落入李戩的圈套了。因為一時的衝動,竟然被其抓住了把柄,狠狠的將他們摁在地上摩擦。

賈胥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但還是強笑道:“賢弟,我等已請了醫師前來診治,病情確實大有好轉。你看,吾等現在龍精虎猛,何來病重之說?”

李戩關切道:“賈兄此話就外行了,御醫乃是天下最好的醫師,他們的診斷又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