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次也都名落孫山。”

錕真人見狀,輕輕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這便是了。家族運勢,有時也會相互牽扯。雲舒與他們不同,他命有大運,可家族的現狀,尤其是孫輩讀書上的困局,或許會對他的運勢產生羈絆。若不分家,讓他輕裝上陣,恐會拖累他的前程。”

錕真人目光深邃,凝視著柳二柱,語調沉穩

“柳老弟,這世間之人,命格各異,有命貴者,亦有命賤者。命貴之人,若得橫財,自身氣場能鎮得住,不僅能守住財富,還能借此更上一層樓。可命賤之人,突然橫財加身,反而可能是場災禍。他們命格薄弱,承受不起這突如其來的富貴,最終可能因財喪命,得不償失啊。”

柳二柱聽得目瞪口呆,臉上滿是震驚與思索。

錕真人接著道

“雲舒命格獨特,命貴非常。但家族中其他人命格普通,甚至有些命賤。若不分家,雲舒日後若有大成就,家族其他人或因他所得太多,自身卻無福消受,引發禍端,甚至可能連累雲舒。”

柳二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腦海裡如翻江倒海般思索著錕真人的話。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家幾個孫子,大虎和二虎,生來便踏實本分,只擅長在田間辛勤勞作,靠土地勉強維持生計。

而三虎、四虎和五虎,雖說一心向學,讀書勤奮刻苦,可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一次次考試,都鎩羽而歸。無奈之下,只能去鎮上謀個掌櫃或賬房的差事,勉強餬口。

柳二柱心中泛起一陣苦澀,難道真如錕真人所言,家族眾人命格不同,相互之間會產生影響?雲舒若一直與他們綁在一起,大好前程是否真會被拖累?想到這兒,他眉頭緊鎖,內心天人交戰,不知該如何抉擇。

錕真人神情愈發凝重,語氣也添了幾分鄭重:“柳老弟,重中之重並非雲舒前程受兄弟拖累這般簡單。倘若不分家,一旦雲舒日後飛黃騰達,積累下鉅額財富,依著常理,這財富便成了家族共有。你或許覺得這是好事,可事實並非如此。”

他微微一頓,目光銳利地看著柳二柱,繼續說道:“你想想,你那幾個孫子,命格普通,甚至偏薄。如此龐大的財富驟然壓在他們身上,就如同讓孩童去扛萬斤巨石,看似平白得了大便宜,實則是一場滅頂之災。他們命格承受不住,極有可能招來橫禍,危及性命。這絕非危言聳聽,而是命運的規律。”

柳二柱聽聞,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心中的天平開始劇烈傾斜,對分家一事,不由得動搖起來。

柳二柱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到往昔。那時,他與柳李氏新婚才兩年,隔壁柳家寨旁的村寨,有戶人家三世同堂,兄弟三人並未分家。

老二頭腦靈活,在外闖蕩做生意,不知怎的,竟撞上大運,狠狠發了筆橫財。由於未分家,這筆錢自然歸全家共有。老大和老三得知後,喜得合不攏嘴,彷彿天上掉了餡餅。

可這二人,平日裡並無大本事,陡然間有了錢,便忘乎所以,不知自己幾斤幾兩。當家的老人年事已高,根本管不住。兄弟倆整日招搖過市,炫耀財富,今日買田置地,明日呼朋喚友,奢靡揮霍。

很快,他們的財富便遭歹人惦記。一日夜裡,一夥強盜翻牆而入,一場血腥洗劫過後,全家老小除老二外出倖免於難,其他人皆命喪黃泉。那之後,老二一蹶不振,好好一個家,就此破敗。

柳二柱越想越心驚,額頭上冷汗直冒。此刻,他覺得錕真人所言並非毫無道理,自己幾個孫子同樣資質平平,若雲舒富貴後不分家,財富集中,難保不會重蹈那戶人家的覆轍。

錕真人見目的達成,起身告辭,柳二柱見錕真人已走到門口,趕忙快步上前,一臉誠懇地說道:“真人,這天色已晚,外面夜黑風高的,您不如就在寒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