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舒強壓怒火,將手中那一兩銀子遞給兩位婦人。兩位婦人受寵若驚,雙手顫抖著接過銀子,嘴裡不住道謝。

這一幕,引得周圍眾人投來羨慕目光。有人忍不住低聲嘟囔:“哎,早知道咱也搶著說了,這白花花的銀子就到手了。”還有人懊惱地跺腳,滿臉悔恨:“真是的,怎麼就沒反應快點,白白錯過這好機會。”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滿是後悔之意,眼神卻還緊緊盯著那已落入婦人口袋的銀子。

柳雲舒眼角餘光掃過那些滿臉懊悔、不停抱怨的人,心中滿是不屑。他向來就瞧不起這種馬後炮行為,事情發生時,這些人畏畏縮縮,不敢站出來主持公道,如今見有好處,才在這追悔莫及。他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柳雲舒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老者和老婦人,神色冷峻,緩緩開口:“你們知道我是誰不?”聲音低沉,卻彷彿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那老者被酒精衝昏了頭腦,根本不把柳雲舒放在眼裡,脖子一梗,語氣不善地大吼道:“你是什麼玩意兒?”聲音在小院裡迴盪,帶著一股蠻橫與無理。

老婦人見自家當家的這般強硬,底氣也足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刻薄的神情,跟著語氣不善地附和道:“就是,少在這兒裝腔作勢,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柳雲舒轉頭看向柳大,神色嚴肅地吩咐道:“你現在即刻動身,先去我大姑家,告知他們這邊的情況。之後再趕往桃源村,把我家的男丁都接過來。女眷就別來了,畢竟諸多不便。務必快去快回!” 柳大領命,身姿矯健,迅速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眾人一聽柳雲舒要回家搖人,瞬間像炸開了鍋,興奮地交頭接耳,臉上紛紛露出看好戲的神色。畢竟平日裡村子裡難得有這般熱鬧事兒,都眼巴巴地等著看後續發展。

此時的李飛,依舊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發出陣陣含糊的囈語。劉花的兩個小丫頭,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怯生生地躲在柳雲舒身後,緊緊揪住他的衣角,彷彿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那老者醉得迷迷糊糊,腦袋耷拉著,根本搞不清狀況,只是偶爾嘟囔幾句沒人聽得懂的話。

老婦人聽聞柳雲舒派人叫人,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她眼珠一轉,急忙拉過一個相熟的婦人,湊到耳邊低聲交代了幾句。那婦人聽後,神色慌張地點點頭,轉身匆匆離去,腳步急切,揚起一小片塵土。

老婦人見勢,索性撒起潑來,雙手叉腰,跳著腳叫罵:“你這不知哪兒冒出來的混小子,平白無故來我家院子裡搗亂,攪得雞犬不寧,到底安的什麼心!”那罵聲尖銳刺耳,在院子上空迴盪。

不多時,來了好幾個人,皆是老婦人的孃家人。他們一路氣勢洶洶,大有興師問罪的架勢,一進院子便將柳雲舒團團圍住。可當他們瞧見柳雲舒氣定神閒的氣場,再瞅瞅他身上華貴的綾羅綢緞,那股子囂張氣焰頓時矮了幾分。雖心有不甘,卻也只能惡狠狠地盯著柳雲舒,不敢貿然動手。

村長後腳匆匆趕到,他眉頭緊皺,目光嚴肅地盯著柳雲舒,質問道:“你是什麼人?來我們村子裡做什麼?”言語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畢竟在這村裡,他得維持秩序,處理各種突發狀況。

柳雲舒神色平靜,不緊不慢地開口:“我是桃源村村長柳二柱的孫子,柳雲舒。”語氣雖淡,卻隱隱透著一股底氣。周圍村民聽聞,不禁低聲交頭接耳,桃源村村長的名號,在這一帶也算有些分量,他們沒想到眼前這人竟有這般背景。

村長聽聞,略一思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試探著問道:“你是柳舉人?”在這附近,“柳舉人”名號響亮,若真是眼前之人,那可不容小覷。

柳雲舒神色坦然,微微點頭,回答道:“正是。”語調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