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又優越,不禁眼前一亮。

高知縣笑著扶起柳雲舒:“雲舒啊,你能有今日成就,實乃本縣之幸。昔日見你聰慧勤勉,便知前途不可限量。” 寒暄間,高知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自己尚未出閣的侄女。侄女溫婉賢淑,與柳雲舒站在一起,倒也稱得上郎才女貌。若能促成這樁婚事,豈不是美事一樁?想到這兒,高知縣看向柳雲舒的目光又多了幾分審視與考量。

高知縣與柳雲舒相談甚歡,正說著,他話鋒一轉,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緩緩開口道:“雲舒啊,本縣有一侄女,名叫高灼灼。”他微微停頓,似在斟酌用詞,而後繼續說道:“這孩子今年剛滿14歲,生得那叫一個標緻。”

高灼灼身姿婀娜,體態豐滿而不失輕盈,走起路來,恰似弱柳扶風,自有一番別樣的韻味。她面龐圓潤,肌膚如羊脂玉般細膩白皙,泛著淡淡的紅暈,彷彿三月枝頭初綻的桃花。一雙杏眼,水潤明亮,顧盼間秋波流轉,恰似藏著盈盈秋水,讓人一不小心便會沉溺其中。瓊鼻秀挺,粉唇不點而朱,笑起來時,嘴角梨渦淺現,更添幾分嬌俏。一頭烏髮如瀑,隨意挽起的髮髻間,點綴著幾枚精緻的珠翠,在日光下閃爍著柔和光芒,將她襯托得愈發嬌美動人。

柳雲舒何等聰慧,高知縣話音剛落,他便瞬間洞悉其意圖。只是,此事著實讓他犯難。

高知縣身為朝廷命官,其侄女身份尊貴,若嫁入柳家,按常理必然是正妻之位。雖說柳雲舒心中對妻子並無嚴苛的正側之分,但世俗觀念根深蒂固,世人眼中,妻妾等級森嚴,分為正妻、平妻、側妻、小妾與丫鬟,難以輕易打破。

而柳雲舒家中早有婚約在身,怎能隨意更改?即便高灼灼美若天仙,可他又怎能為了這份誘惑,亂了家中主次,違背約定。想到這兒,柳雲舒心中暗暗嘆息,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恭敬的微笑,思索著如何婉拒高知縣的這番美意。

柳雲舒神情誠懇,微微欠身,對高知縣說道:“大人厚愛,學生感激不盡。只是在學生出生之時,便有一位道長為我定下一門親事。那時我尚年幼,從滿月直至五歲,對此事一無所知,五歲之後,才聽家中長輩提及。”他頓了頓,面露難色,“如今家中既有這原配之約,按照世俗規矩,若高小姐嫁入,恐不能居正妻之位。學生實在於心不忍,唯恐這般委屈了高小姐。” 柳雲舒言辭懇切,目光中滿是無奈與敬重,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又不失對高知縣的禮數。

高知縣聽聞,不禁好奇心大起。他深知,那些隱世道長多是世外高人,眼光獨到。莫非這道長看出柳雲舒日後前途不可限量,才早早定下親事?

若真是這般,那自己侄女嫁過去倒也不失為良配。即便不能居正妻之位,以柳雲舒如今展現出的才學與潛力,日後必定飛黃騰達,侄女跟著他想必也能享盡榮華。

高知縣捋了捋鬍鬚,笑著問道:“雲舒,那道長可曾留下什麼言語,或是提及這門親事有何特別之處?”他目光灼灼,試圖從柳雲舒的回答裡,探尋更多關於這神秘婚約背後的隱情。

柳雲舒見高知縣詢問,便將當年之事毫無保留地娓娓道來:“當年,道長留下書信,言明與我訂婚之人,乃是江南知府陸家的千金。”

高知縣聽聞,不禁大為詫異。他久在官場,深知現在江南的知府不姓陸,而江南曾經的陸知府已經升遷,現在是吏部尚書

吏部尚書一職權勢頗重,陸家如今可謂是顯赫至極。他原本以為柳雲舒家中婚約,不過是普通官宦或富庶人家的聯姻,未曾想竟牽扯到如此位高權重的家族。

高知縣心中暗自思忖,柳雲舒能與陸家結親,這背後或許另有深意,這道長真眼光毒辣,想來必定是世外高人,這孩子以後前途必然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