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相信,父親從小到大對她最好,沒讓她受過一絲委屈,就連沒考上文義高中,被全家指責時,只有父親站在她身邊,說她在哪裡都是最棒的。

看著父親這副陌生的嘴臉,她只覺得站不住。

很快,婚禮舉行,辦得特別盛大,但只有她清楚的記得,當年娶母親的時候,沒有婚禮,也正因為這樣,外界都再亂傳,說那個女生是他倆的私生女。

一瞬間,她只覺得喘不上來氣,女人不喜歡她,女生也不喜歡。

她很識趣,老老實實退到一邊,但儘管這樣,也沒能過上安生日子,女人總是找她的茬,父親很疼愛女人,便也不分青紅皂白打她。

時間久了,她為了不再經歷這種事,便放下身段接近溫婷,想在溫婷身上尋得庇護。

溫婷對她不理不睬,時不時還要冷嘲熱諷,但她不在乎。

久而久之,溫婷算是接納了她的存在,女人也不再興風作浪。

吃下安眠藥的那天,父親又打了她一巴掌,還讓她罰跪半個小時,她沒什麼反應,直到溫婷出現在她的視野,這才發覺,原來溫婷竟漠視著一切,也是在這一刻,她徹底明白,在她們母女眼裡,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若是真怕她死了,當時怎麼不阻止,現在來裝什麼好人,有夠噁心的。

“有你在,只會加深我的痛苦,你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溫婷不答,走到餘音身邊,抬起她的下巴,用力一捏,並反握住她的手,固在身後。

看著餘音掙扎,直到露出痛苦神色,她才滿意放開,微微一笑:“可我想看見你啊。”

餘音眉頭緊鎖,在心裡唾罵溫婷一萬遍,這神經病到底在抽什麼風?不是說討厭她嘛,這又是在做什麼?

她不想去探究,推開溫婷,指著房門:“滾出去!滾啊!”

溫婷依舊不答,拿出飯盒,湊到餘音面前,叫人看不出情緒。

餘音想也不想便要推開,卻被一把握住手腕,帶有威脅性的話語落在耳邊:“你要是弄翻的話,我就跟你爸告狀,讓你再回到家裡去,繼續跟我抬頭不見低頭見。”

“你!”餘音氣不打一處來,被迫接下飯盒,看了眼裡面菜色,放在一邊。

還沒等溫婷問什麼呢,她先一步開口:“我對蛋白質過敏。”

溫婷並不相信,語氣是嘲諷的:“你怎麼不說自己對我過敏呢,這些菜你哪樣沒吃過?”

是啊,她哪樣沒吃過,餘音自嘲一笑,看向溫婷的眼神沒有任何情緒:“你媽做的,我敢不吃嗎?”

溫婷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