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完接收三郡事宜後,李戩便安排每人三千徵北軍兵馬,護送他們前往各郡。名義上是協助他們接收三郡軍政事務,實際上是對其進行監守。

三人也明白這其中的道道,但他們不敢有任何怨言,只能裝作不知道,對李戩一番感恩戴德。

李戩沒有在扶風郡城多待,當即點齊兩萬多人馬,浩浩蕩蕩的向長安進發。

此次俘虜安定軍五千多,又在扶風郡,降服一萬兩千扶風新平兩郡兵馬。共計整編出一萬七千人馬。

而在之前武功縣之戰中,虎狼軍死傷三千多人,殲滅司馬保聯軍共計一萬餘人。

可以說,此戰僅僅折損數千人馬,便換來了一萬七千兵馬。若是此次三郡接收順利的話,至少還有兩萬多兵馬,能夠囊括麾下。

這一趟,不僅沒有損兵折將,反而將兵力擴大了一倍。更是直接掌控三郡,一舉完成了他之前既定的目標。

更重要的是,他直接奪取了閻鼎手中最後的底牌。從此,閻賈二人的實力,便僅限於長安城中上萬兵馬,根本無法再與他抗衡。

七月上旬,大軍得勝回朝。關於司馬保聯軍撤退,三郡太守歸降的事,早已在李戩授意下,傳遍了全城。

此時的太傅府中,一群重臣齊聚一起,個個滿臉灰敗。這個訊息,宛如晴天霹靂,震得他們半天說不出話來。

閻鼎彷彿老了十幾歲,臉色十分難看。他手中最大的底牌,就這樣被連根拔起。哪怕是與李戩拼得兩敗俱傷也好,沒想到三人竟然直接投降了。

不僅三郡被李戩所得,數萬兵馬亦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徵北軍的實力越大強大,再難遏制。

“閻大人,如今三郡已失,我等該如何是好?”一旁的梁綜臉色陰沉的詢問道。他對李戩已是恨之入骨,可現在對方實力越強,想要為自己的弟弟報仇,更加不可能了。

閻鼎此時亦是心煩意亂,哪裡有什麼主意,只能唉聲嘆氣。

梁綜見他如此,頓時火氣升騰,怒聲喝道:“閻大人,事到如今,我們所有人便全指望你了,你可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啊。”

閻鼎雙目微眯,冷冷的看向梁綜,沉聲道:“梁綜,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本官呼三喝四?”

梁綜冷哼一聲,“閻大人,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若是您當日早聽我話,趁著李戩出征,立即在長安動手,將陛下奪回來,何至於落得今日的下場?”

“大膽!真當老夫不敢殺你?”閻鼎頓時眉頭一豎,怒聲喝道,他此時亦是憋著一肚子火無處發洩,頓時將所有怒火發洩在梁綜身上。

“閻大人息怒,梁綜,你也少說兩句。”賈胥連忙站出來勸道,“現在是什麼時候,豈能在此內訌?我等面臨如此危局,理應同舟共濟才是。”

閻鼎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梁綜一眼,這才強忍著怒火,沉聲道:“賈大人,現在我們已無外援,只有城中這一萬多人馬。此時與李戩撕破臉皮,對我們沒有好處。以本官之見,還需繼續隱忍,暗中拉攏外援,共同對付李戩才是。”

說著,又冷冷的看向梁綜,冷聲道:“不像某些人,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欲要斷送我們最後一點實力。”

梁綜想要說話,立即便被一旁的索綝拉住,拼命示意,讓他冷靜。

閻鼎深深的看了梁綜一眼,心中暗道可惜。若是他再敢出言相譏,便可直接將其斬殺,震懾眾人。

自從三郡太守歸降李戩後,閻鼎便察覺到了眾人對他態度的變化。原本他身後擁有三郡兵馬,實力強大,在長安那是一言九鼎。即便是賈胥,也對他禮讓三分。

可沒了這個背景,他的實力大減,手中兵馬,僅剩數千。上萬長安軍,派系眾多,根本不是他一人說了算。

原本由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