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以及仇視。如此一來,關中照樣會亂起來。”

“且焦竺兩家郡望名門,皆已歸附主上。而關中士家大族並非全部為非作歹,其中一些士族,在當地名望極高,深得民心。若是不建議辨別,而刀兵相加,豈不讓天下人寒心?屬下以為,根治士族之患,不宜快刀斬亂麻,還是徐徐圖之為上策。“

秦無害冷冷一笑:“張大人,這世家大族,如附民之蠱。我們徵北軍乃是流民出身,與那些士族可無法一條心,他們是不會真心臣服於我們的。有害無益。若不借著此時我軍兵威正盛之時,加以剷除,只怕後患無窮啊。”

在場眾人聞言,不由微微點頭,他們絕大部分不是流民出身,便是胡族出身,對於世家大族並沒有什麼好感。

秦無害的話,更加符合他們的利益。以其讓世家大族分享他們打下的成果,還不如直接將他們幹掉,獨享關中之利。

李戩皺著眉頭,仔細的權衡著其中的利弊,一時間難以決斷。

他對士族同樣沒有好感,擁有大量人力物力,以及學識民望計程車族,本就是一大隱患。但若是強行鎮壓士族,必然導致關中不穩,徵北軍也會大失民心。

李戩沉思片刻,方才抬起頭,目光落在一直沉默不語的黃綸身上,“黃大人,你可有什麼想法?”

黃綸當即緩緩站起,躬身一拜,沉聲道:“主上,屬下以為,兩位大人所言,皆是治標而不治本,或可收一時之效,卻無法一牢永固。”

秦張二人聞言,不由眉頭一皺,相視一眼,秦無害當即站起來,冷聲道:“還想請教黃大人,為何我二人無法徹底解決士族之患?”

黃綸歉然的朝秦無害兩人微微一躬,正色道:“秦大人力主武力剷除士族,確實能夠一舉摧毀關中士族的根基。但士族的存在,已有數百年,其間經歷多少戰亂摧殘,為何直到今日,依然長盛不衰?”

眾人聞言,不由一臉茫然,心中也頓時打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秦無害和張崇臉色微變,黃綸此話,可謂直擊要害。數百年來,關中經歷了十數次戰亂和更迭,慘況不下於今時,但每一次,士族都如野草一般,一到太平年間,便瘋狂的滋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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