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一直視若珍寶,把它放在盒子裡,供奉在了祠堂。

聽彭閃閃小時候吐槽,彭家人拜那張符,比鍾家人拜破奴神還離譜。

現在那張符斷掉,對彭家人來說,簡直比天塌了好嚴重。

“彭家有此一劫,化劫不是小事,你暫時不要干涉。”破奴低沉的聲音忽然在鍾艾耳畔響起,虛空之中,他的身影幻化在了鍾艾身側。

他的聲音響起得太突然,嚇得鍾艾在沙發上一顫。鍾艾深呼一口氣,閉上眼睛,狠狠翻了個白眼。

她最討厭神出鬼沒的東西,偏偏對方還真是一隻鬼!讓她有理都沒處說!

“學姐,你怎麼了?”楚塬馬上湊上來關切地問道。

“沒事,忽然打了個冷戰,可能是空調開的有點冷了。”鍾艾咬著牙回道。

彭閃閃馬上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把溫度調高了幾度。

“是我家這件事的原因嗎?”彭閃閃愁眉苦臉。

“彭家這件事,確實有些難辦。你回去也和你哥說說,最好還是小心行事。”鍾艾只能提醒到這,說完嘆了一口氣。

彭閃閃聞言,心沉入了谷底。

她得到了一個不算明朗的答案,愁眉苦臉的先回家和家裡人商量對策去了,鍾艾和楚塬站在院門前相送,看著彭閃閃進了她那輛低調的法拉利,故作瀟灑揮揮手,揚長而去。

春末的暖風習習吹拂,溫煦的陽光籠罩著一切。

“夏天要來了。”鍾艾迴身感慨道,朝著東花園而去。

“學姐,你還會回學校嗎?”楚塬亦步亦趨跟在鍾艾身後。

“這兩年都不會了。”鍾艾給了個明確的答案。

楚塬反而深呼一口氣,一副猜中了的樣子。

這一下,鍾艾反而提起了心,抽了一口氣,盯著楚塬:“你還要休學多久?”

“2年,學姐,昭質的新藏品部門就是我負責,地址定在雁鎮。”楚塬笑嘻嘻道,他有些熱了,脫下了外套拿在手裡。

“雁鎮只是個小地方,你們昭質在這設一個部門,無法盈利的。而且,你知不知道雁鎮地脈屬極陰,在此處開古董行……”鍾艾的手一路撫摸著園子裡的樹木,試圖做出一點掙扎。

她心裡也清楚,昭質根本不在乎這點錢,這個所謂的藏品部門只是楚塬留在這的藉口,只要楚塬願意,昭質再開10個部門都無所謂,盈利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而楚塬的心思,路過的狗都能看出來,但鍾艾實在沒了什麼戀愛的心思,索性裝不懂。

“我知道,學姐。“楚塬突然逼近了一步,檸檬香水味籠罩而來,“但我喜歡雁鎮.……”未說完的話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楚塬轉身接起電話。

遠處傳來破奴的冷笑,一旁池塘裡的水在鍾艾面前的青磚地上投出卦象——坎上離下,未濟。

鍾艾一邊心裡暗罵破奴多事一邊用腳瘋狂摩擦地面,把那卦象擦了個七七八八,看著楚塬的背影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