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因大師道:“阿彌陀佛,事既至今,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池映紅道:“那麼掌教認為,現在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慧因大師道:“最高合符被竊,八門派不得不聽令於人,這才是最重要的。”

池映紅道:“八門派現在已經知道事情的本未了,也知道要對付的是誰了,難道還要聽命於人?”慧因大師老臉上閃過抽搐,道:“池姑娘不但是武林中的人,而且是武林世家,九華宮主的掌珠,應該知道八門派的不得已,而且武林中的合符,都是認符不認人。”

這是實情,這也就是為什麼各家、各門派生怕令符落入邪魔,甚至於他人之手的道理所在。

池映紅道:“但不知,八大門派接受那持符人之令,要如何對付家兄?”慧因大師道:

“當然是假八門派之手,取李少主的命。”池映紅道:“這麼說,八門派是要助二十年前那殘兇,對“一府”李家後人斬草除根了甲。”慧因大師老臉上再閃抽搐,道:“阿彌陀佛,八門派實萬不得已,萬望李少主、池姑娘體諒!”

池映紅道:“你八門派聯手要取家兄性命,對“一府”李家斬草除根,還要我兄妹原諒,這不是很可笑啊!”

慧因大師一時沒能說出話來。趙秀嵐突然道:“既然如此,掌教就下令動手吧!除非八大門派能不留濟南、華山二世家一個人,否則別想動李少主分毫。”

慧因大師一襲僧袍無風自動,合什道:“阿彌陀佛,善哉,善戰!”

李玉樓上前一步道:“敢問掌教,倘聯合八大門派之力,取不了晚輩的性命呢?J慧因大師道:“八門派派出之人手不能回山,萬里追蹤,漏踏江湖,一直到取了李少主的性命為止。”

李玉樓臉色一變,道:“這跟三堡之中“震天”、“威遠”的情形又自不同了。”慧因大師道:“敢問李少主,“震天堡”如何,“威遠堡”又如何?”

李玉樓道:“威遠堡沒能取了晚輩的性命,率眾而退,震天堡堡主於奇威,斷了一條臂膀受創而歸。”

慧因大師道:“阿彌陀佛,善戰,善哉,這兩樣,八門派都做不到。”

李玉樓道:“掌教,舍妹擅施無影之毒,難躲難防,晚輩也自忖自保有餘,我兄妹為的只是八大門派。”

慧因大師道:“八門派感激,但是八門派就算一個個血濺屍橫,埋骨江湖,也不敢違抗各派的最高命符。”

李玉樓道:“既是如此,八門派就動手吧!不過八門派找的是李玉樓,跟濟南、華山二世家,甚至於跟舍妹,應該都無涉。”池映紅聽得微一怔,要說話。

慧因大師道:“只要濟南、華山二世家不加阻攔,八門派自然不敢驚擾。”趙秀嵐道:

“李少主,先宣告,濟南、華山二世家做不到。”李玉樓道:“趙少主聽見了,我連舍妹都不讓參與。”池映紅明白兄長的用心了,她把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董天香道:“李少主的好意,趙、董兩家感激,但是令妹是令妹,趙、董兩家是趙、董兩家。”顯然,董天香冰雪聰明,她不是不明白李玉樓的用心。

李玉樓道:“董姑娘——”

趙秀嵐道:“李少主,請不要再說了,除非賢兄妹不在趙家做客,否則這件事趙、董兩家是管定了。”

李玉樓聽得心裡一動,微點頭道:“好吧!既然如此,李玉樓就不再多說了!”

話鋒微頓,轉望慧因大師,道:“咱們就借濟南世家門前,這數十丈方圓之地作一了斷,八大門派之事,那一派的高於先行賜教?”

慧因大師道:“自然由我少林——”武當七子之首,一塵真人跨步而至,稽首道:“還請大師容武當一塵七人,先攫銳鋒!”

慧因大師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好吧!七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