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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能赴湯蹈火!”
西門飛霜忙上前一步道:“你不能──”
李玉樓道:“姑娘或許不能違抗‘金牌令’,但是我不是衡陽世家的人,可以不必遵從‘金牌令’的權威,要是我阻攔姑娘回去,姑娘也不算違抗‘金牌令’。”
西門飛霜悲容道:“我知道你是為我,你是好意,可是你這麼做等於害了我。”
李玉樓道:“姑娘──’
西門飛霜道:“我並不怕什麼,也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我總不能否認生身的爹孃──”
李玉樓臉色一變,為之默然。
西門飛霜的話聲忽然起了顫抖:“我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去吧!你自己的事為重,不要以我為念,只你心裡有我,我也就知足了!”
她低頭、轉身,兩串晶瑩情淚無聲灑落,急步行去。
小紅、小綠一聲悲呼:“姑娘!”
飛身疾掠,急步追去。
西門飛雪深深的看了李玉樓一眼,連聲冰冷獰笑,帶著宮無忌等跟了出去。
李玉樓沒看見西門飛雪的眼神,也沒聽見西門飛雪的獰笑,他只望著西門飛霜那無限美好的身影不見,他只聽見蹄聲倏起,然後疾快的由近而遠。
當蹄聲遠得聽不見了,一切歸於寂靜的時候,他的心頭像失落了什麼,呆呆的站在那兒,久久沒動一動。
發生在剛才的事,就像一場夢,他幾乎不能相信。
但是,畢竟西門飛霜已經走了,就這麼走了,已經不在他身邊,不在他眼前了。
“冷麵素心黑羅剎”西門飛霜是這麼一位姑娘,孤傲高潔,冷豔無雙,視世間鬚眉如草芥,從不假任何一個以辭色。
凡是犯在她手裡的,她纖手辛辣,向不留情,使得黑白兩道無不視為小煞星,無不畏懼三分。
然而,她卻不能不向父母的令諭低頭,在胞兄的殺手襉下,任由擺佈,她豈又不柔弱得可憐? 而,偏偏她又是在他的面前被帶走。
對這麼一個對他有恩、情兩全的姑娘,他空有一身高絕的修為,卻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帶走。
因為她並沒有錯,基於她的孝道,他也不能阻攔,否則,那真是害了她,使她自絕於親人,甚至不能見容於天下武林。
可是,就整個事件來說,她錯了麼?誰能說她錯,她的父母、胞兄對麼?誰又能說她的父母、胞兄對? 突然,李玉樓胸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憤,他忍不住想仰天長嘯。
而,就在他仰首夜空,一聲悲憤長嘯尚未出口之際,他的眼前多了個人,一個帶點兒脂粉氣的風流俊逸青衫客。
這人,正是破廟裡乘他之危,落井下石的恆山世家東方玉琪。
李玉樓並未因悲憤而失神,早在東方玉琪衣袂飄風,劃空而至時,他就有所警覺,立即停住那聲即將出口的長嘯,收勢望去。
當然,他看見了射落眼前的東方玉琪。
正自悲憤,事本由東方玉琪起,此刻再相見,一股怒氣也不由往上一衝:“你──”
東方玉琪陰陰笑道:“不錯。”
李玉樓道:“有人告訴我,你就是恆山世家的東方玉琪?”
東方玉琪再次陰笑點頭:“那個人告訴你的沒錯,就是你恆山世家東方少爺。”
李玉樓道:“沒想到你又一次的跟在西門飛雪身後出現。”
東方玉琪陰笑道:“告訴你也無妨,那一次是碰巧了,這一次是事先說好了的。”
李玉樓目光一凝:“這一次是事先說好的?”
東方玉琪道:“我願意作解釋,西門飛雪以他衡山世家的‘金牌命’帶走西門飛霜,我隨後現身,置你於死地。”
李玉樓聽得雙眉一揚:“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