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的一系列舉動完全是下意識的,現在我還真說不出剛剛那樣做的理由。

看我有些猶豫,她又咄咄逼人的說:“怎麼樣,心虛了吧,被我說中啞口無言了吧。”

我一看這架勢,只好實話實說:“我見到你有一種親切感,所以剛才就不由自主地那樣做。”

“親切?還不由自主?”她冷冷得嘲諷道。“你當我小孩子嗎?”

“是真的,不騙你。開始時我甚至還以為你會是我的同伴。”

“別讓我噁心了,我怎麼會與你們這些無恥的侵略者是同伴。”

我聽了很是蹊蹺:“侵略者?你說的是我們嗎?”

“當然是你們這些高依柯爾人,你們搶奪我們的土地,迫害我們的祖先,打破我族平靜的生活,逼得我族在麥基森山的後面艱難過活。我族人世代都想雪恥,奪回我們的土地,無奈兵力不如你族,否則一定將你族斬盡殺絕。”

她說得咬牙切齒,不像在撒謊。這就使我更為詫異。

“我族殘害你們的祖先?你是聽誰說的?”

“我族的聖地有塊祖先留下的石碑,上面清楚地記載著這段歷史。”

“石碑?什麼時候有的?”我問。

“不知道,從我記事的時候就立在聖地了,大人們也只是知道那塊碑很久以前就有了。你這人真怪,問這些做什麼?”

很早就有,卻沒有人知道出現的確切時間,並且只留下了一個戰爭的理由,這些和我族羊皮卷的情況非常相似。

我又問她:“那你可以帶我去你們的聖地嗎?”

一聽這話,她登時警覺起來。“我就知道你是來套我話的,你不要以為我小就想騙我,你不就是想知道通往我族村莊的路嗎,我是不會說的。”

看來她對我還是存有敵意,想讓她幫我實在是件很困難的事,可這畢竟是一條線索,我會因此找出真相也說不定,所以我必須想方設法取得她的支援,但普通的勸說看來不會有結果,而且從剛才的試探來看,她也不像是擁有和我一樣思想的人,這樣我就無法和她說出我真實的想法。最終,我採取了在我看來最有效的方法——以殺死她相威脅。可能是洞悉了我根本就沒有要殺死她的想法,她竟對我的威脅不屑一顧。無計可施的我眼見這剛出現的一絲希望就這麼破滅,忍無可忍,終於爆發了。

“你不說是不是?你就是想看我著急對不對?這樣你就可以坐在一旁幸災樂禍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對我有多重要,你根本不理解每天都活在不安中是什麼樣的感覺,我不過是要擺脫它,為什麼你們都要阻止我。而我開始還以為你會明白我,看來我錯了。”說完我轉身就走。在我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後傳來她的聲音:“等一下。”我猛地回頭,看她是不是改變了主意,決定幫助我。誰知她卻說:“我也是在懷疑與不安中長大的,你的感受我多少能理解一些。從小我就不斷地做同一個噩夢,一次次的從夢中驚醒,我對別人說起的時候,起初他們還安慰我,時間一長大家都見怪不怪了,還嘲笑我膽小。於是我不再對別人講起我的夢,可夢變得越來越真實,越來越恐怖,我怕,我是真的害怕,我感到我是那麼的無助,周圍的一切在我眼中都變得虛假,沒人能幫助我,我只能靠自己。我不斷的練槍,使自己變得更強,這樣我才會有一點點安全感。可今天你將我打下馬的時候,我幾乎絕望了,這麼多年的苦練終究是一場空。那時的我已經決定閉目等死了,可鬼使神差,我還是抬頭望了一眼,沒想到你竟然沒殺我,我想也許我真的命不該絕。其實在那一刻我就開始注意你了,你的眼神與眾不同,我也猜到你會來,但我還不能完全信任你,所以我也想試探你一下,不與你合作,還故意刁難,都只是為了逼你說出你的真實意圖。現在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