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在,好像跟人打架了,臉上有一道抓痕。”

寧致遠說著拿起水杯一飲而盡,滿臉的無奈:“你說這次考差的那麼多,劉保源幹嘛就逮著我不放啊?”

聽到路隨的名字,謝意這才有了反應,寫字的手頓住,抬眼看寧致遠:“你說路隨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

寧致遠對於謝意一顆心全在路隨身上早已是見怪不怪,回想起路隨的反應,搖了搖頭:“沒什麼事,但是你知道的,路隨那麼白,抓痕就特別明顯。”

聽了這話,謝意再不能安心,路隨怎麼又讓自己受傷了,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寧致遠感受到謝意的不安,只覺得謝意想太多了,大男生的,被抓一下算得上什麼啊,又不是半身不遂。

說起來謝意好像一直這樣,對上路隨就覺得什麼都是大事,反而自己的事不怎麼在乎。

雖然很奇怪,但是發生在他們身上又會覺得沒什麼。

兩個人的父母都不在身邊,唯一能依偎的就是彼此,怎麼會不在乎呢?

可他還是會覺得奇怪,謝意對路隨太好了,路隨對謝意也不像是尋常的兄弟情。

說到兄弟情了,他想起來一件事,前幾天他還看到他妹放在桌上的書籍,他閒得發慌,隨手拿起來一看,一下被上面的文字給震驚到了。

書上說兩個男生在接吻,迎風而過,是彼此的心照不宣。

對於隨手翻到的頁數,寧致遠表示震驚,兩個男生?接吻?心照不宣?這都是什麼鬼?

寧致遠看向謝意,也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件事,謝意路隨感情深厚的,怎麼可能對彼此有超出兄弟以上的情感。

一定是他想多了。

一遇到路隨的事,謝意就會心不在焉,路隨總能輕而易舉影響他的心情。

距離下課鈴打響還有五分鐘,謝意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本想借機上廁所提前離開的,卻被劉主任一口回絕。

謝意無奈,只得作罷。

他只覺得這五分鐘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卻被劉主任命令去辦公室。

劉主任可不比其他老師,謝意要是不從的話一定會被狠狠訓話的,但他顧不上這些,路隨怎麼樣他還不知道呢,於是他還是藉口上廁所離開了班級。

劉主任覺得謝意不把他放在眼裡,那叫一個氣啊,等著吧,等開家長會了他一定要好好告狀。

謝意趕到八班的時候,正逢下課,他站在八班門口,卻不見路隨的蹤影。

謝意這樣的人物往那一站,簡直就是一道風景線,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往一處看了。

張晟晨也注意到了謝意,並對其來此的舉動一目瞭然,拍了拍蹲在桌子下撿橡皮的路隨:“你弟找你。”

路隨就快要夠到前面的橡皮了,聽到張晟晨的聲音,腦袋一下子撞向桌子,弄出了不小的聲響。

從桌子下出來之際,謝意已經站在他面前了。

對上視線,這次是路隨想躲,一定是寧致遠那個大嘴巴說的,他好不容易營造的三好學生形象就這麼毀於一旦了,有點不甘心。

殊不知謝意根本不在意這些,一股腦全在路隨身上,看著那白皙的臉上浮現的紅痕,他更覺得路隨是個笨蛋,怎麼總讓自己受傷。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