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都去他媽的吧。

談曉佔著股份不給就算了,一個女人能在公司掀起怎樣的波瀾,偏偏所有房產還都有談曉的名字,男人恨鐵不成鋼。

使盡了壞手段都沒讓談曉鬆口,男人態度大變,對談曉好到極致。

但談曉卻不信了,對於男人的示好也只是漠視。

現在之所以來找謝意,就是想將謝意帶到身邊和男人一較高低,婚可以離,但房子、車子、公司、她都要。

這些怎麼不算是她得來的,男人對她如此不公,談曉哪會甘心就此離場。

她要將謝意帶到身邊,牢牢把握這一切。

謝意心腸最軟了,就衝她生謝意這一出,就夠謝意報一輩子的恩了。

謝意起初並不願意跟談曉回冬市,他在夏市待了十年,早就屬於這裡了。

但他受不了談曉的以死相逼,受不了曉芸的打擊,這些天他總能聽到曉芸說他和路隨不正常,是病。

他沒回什麼,低著頭好似當真如此。

談曉也總拿小刀割腕,劃脖子來要挾他,他又不是沒有心,哪能看著談曉這樣傷害自己。

可是,路隨…

明明再過一週就可以和路隨相擁,明明他們可以有未來的,明明是他先說的承諾。

永遠不分開,否則懲罰對方再也見不到彼此。

他自己許下的承諾,現在倒成他不遵守諾言了。

心真的很痛,他好想路隨,他對不起路隨。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要屬他去做全身檢查,醫生說他也有遺傳性精神病,且發病機率極大。

得知這個訊息,他才第一次感受到不知所措是什麼感覺。

原來他真的有病…

有著這樣的身體,他怎麼有勇氣再待在路隨身邊。

他害怕有一天會發病,害怕像談曉對自己那樣對路隨,更害怕路隨眼裡流露出失望。

他退縮了,他不告而別,他是膽小鬼。

繼而他就必須承受失去路隨的代價。

他知道路隨一定會恨他的,但比起恨,他更希望路隨永遠記得他現在的樣子。

那個未來要發病的自己就不給路隨看了。

他不該貪心的,更不該想和路隨在一起,只要路隨平安喜樂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